“我會幫你請一個好律師,你是被逼的被操控的,並且還是林東海自己讓你捅的刀子,真正來說,你的罪過不大。”
“林家勢力大。”
“我這麼幹,相當於和林家宣戰,林家有空管你?他們隻會玩死我。別找借口了,幹不幹就一句,幹就跟我走,不幹,我自己走,我給你一天時間逃跑。”
餘春華遲疑著。
陳一凡等了一分鍾沒等到他張嘴,不耐煩了:“不要婆婆媽媽浪費我時間。”
周小丹此時又冒著被陳一凡罵的風險插話說道:“華子,我自問我對你不差,場長更沒有任何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們跟著他在太平鎮做事,磕磕碰碰卻又總是能化險為夷,那些高興的日子你都忘了嗎?你竟然坑他,你知不知道兄弟們有多寒心?明明是你錯,場長還給你機會,你居然猶豫,你做錯事難道不應該承擔嗎?你也從部隊出來,你他媽忘了部隊教你的精神了嗎?把債還掉,頂天立地的活著,這才是正確的道路,你不要走死路。”
餘春華聽進去了,眼眶發紅的說道:“對不起丹哥,我讓你失望了,其實當時我就有過猶豫,可丁瑤給我設了陷阱,我真的沒辦法不去幹。”
“你可以和我們說。”
“當時沒這機會,你要信我,我不是因為圖什麼我才做那樣的錯事。”
“我信你,可是你得承擔責任。”
餘春華咬咬牙問陳一凡:“場長你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坐牢不算,如果真要坐,那就坐吧,我隻是不想丟命。”
陳一凡說道:“我會盡量,但我覺得林家不會注意你。”
“那我跟你走,我先去交代幾句,馬上就好。”
“我等你。”
幾分鍾以後,餘春華上了陳一凡的車,河池周小丹把他夾在中間,陳一凡坐副駕,莊文開車。
到了港海城,直接把人送太平鎮,由歐陽找地方看管起來。當時已經十二點多,大家的肚子都呱呱叫,就在太平鎮找了一家大排檔吃夜宵。歐陽順帶找來一名律師讓陳一凡谘詢,餘春華這種狀況需要負什麼責任。律師研究過後說應該會有刑事罪,但是主動自首能從輕處罰,畢竟也是被人脅迫,以及這個故意傷害罪,並非是故意傷害,是雙方的密謀,如果在沒有幹涉的情況下,案件走正當流程,最多幾個月刑期,搞不好還能緩刑。
陳一凡聽了很高興,他讓歐陽給看守餘春華的人打電話,讓律師對餘春華說一遍。
穩住了餘春華,陳一凡繼續谘詢律師,用什麼方式報警,餘春華怎麼交代,最有利,又對林東海最不利?這次律師回答比較謹慎,先問了很多背景,又想了好久才說話。他說有很多問題都是能夠公關的,隻要有權有勢就會有路子,所以單純的讓餘春華去自首把真相說出來,警察未必立刻就會抓林東海,因為這證據鏈不好做。而且,林家不是普通人家,就算把人抓了回去,存在的變數都特別大,萬一他們有辦法讓餘春華改口供,那無疑是白搭了功夫。
做這件事,需要技巧,比如用外力推動,把眼球都吸引到這件事上麵,讓這件事見光,讓民眾知道,讓民眾關注,這樣林家做公關的困難度會大大增加,甚至不敢做,萬一穿幫,引出大麻煩,林氏集團是上市公司,他們會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