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胡靜文準時走進包間。
一眼看見陳一凡在裏麵,正盯著自己發笑,她當場想掉頭離開。
陳一凡及時叫住她:“胡小姐,人犯了罪是要贖罪的,你以為能躲過去,我卻覺得董雅今晚就會來找你索命,你可要想清楚了。”
胡靜文停住腳步,神色緊張回過頭說道:“陳一凡你這話是在威脅我。”
陳一凡聳聳肩:“我有心想救你,當然我和你沒有交情,還有過不爽,但是我不想見血,你知道我不是那麼狠的人。”
“那就是方力宏了。”
“對,我不在乎你命運如何,我隻在乎趙劍德和姬小欣是什麼命運,你能幫我達成這個願望,我是可以放過你的,方力宏那邊我去說。”
胡靜文動搖了,事實上她也是因為動搖了才赴的約。隻不過見到裏麵不隻有歐晚晴,還有陳一凡,本能的想逃而已!逃更不安全,她隻好硬著頭皮留下來,並安慰自己說,其實和陳一凡聊,如果坦誠的話,或許會更好,畢竟他比歐晚晴更能做主。
她關上門走回去說道:“殺鍾藝嫁禍給你這件事我是不知情的。”
陳一凡說道:“我信你,但是方力宏估計不會管那麼多,他隻會想,你們要害她的妻子,她得報複。你不合作,你絕對是死路一條,我可不想你死,你死我沒價值,我說得夠清楚了吧?如果夠清楚了,你不要再試探,不要再扯皮,直接來實話。”
胡靜文和陳一凡對視著,依然是對這個,她在他身上吃過無數苦頭,栽過無數跟鬥的男人,心有餘悸。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的小命,實話就說了吧!
但是她也需要確保自己不會被騙。
她對陳一凡說道:“我可以說實話,但是你能怎麼幫我?方力宏那邊我相信你能辦到,警方那邊,我不信你能通天。”
陳一凡預計過她會這樣問,知道她更關心這個問題,畢竟我有一種活著比死去更痛苦,這種活著叫失去自由。
當然如果時間短,她會考慮。
但是這個時間的長短,陳一凡說了不算,得看她犯了多少罪,她的罪孽有多深重。
陳一凡說道:“胡靜文,你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問自己就好。”
胡靜文說道:“我不是主謀,所有事情都不是,我也不是執行人,我隻是知情人。”
“就沒有一件事是執行人?”
“有那麼一兩件。”
“將功補過那不可能,但是從輕處罰是可以的,尤其是你戴罪立功的程度夠大,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打電話聊。”陳一凡把手機拿了起來,一副誠意滿滿的樣子。
胡靜文下意識問:“問郭衛婷?”
“她是案件負責人。”陳一凡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想加一句問郭紹洪也可以,但是轉而一想,郭紹洪很討厭這種方式,也就沒有說。
“你問。”胡靜文下了決心說道。
陳一凡當著她的麵給郭衛婷打電話,問郭衛婷,他要是能說服趙劍德身邊的知情人進行投案舉報,能不能保證對方的安全,又能不能從輕處理?
郭衛婷給的回應是,可以算自首,如果交代的問題對案件的進展有決定作用,從寬處理是一定的。她還另外加了一句,對於重大立功表現,法律有規定,如果不是大罪,可以考慮不起訴,如果是大罪,則考慮的比較多,是主謀還是從犯,參與程度,是主動參與,還是被動參與,參與過程的所作所為等等等等,需要進行討論。
郭衛婷說完了問陳一凡是趙劍德身邊的誰要投案?陳一凡說等下給她電話,然後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