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把藥遞了裹起來,她卻不接,仰頭將自己的嘴.巴送上:“你幫我!”
秦凡盯著那張被血液染的鮮紅的嘴,心頭一躁,他動作粗魯捏住她的下頜,“呲”的一聲,把藥噴了上去:“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罵誰狗呢?
秦寧正想罵回去,尖銳的痛感傳來,她張著嘴巴隻顧著嘶哈的喘氣,忘記罵人。
處理完傷,秦凡不著急走,也挨著秦寧坐了下來。
“寧寧,蘇蔓和墨塵是不是發生什麼了?她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抬起蘇蔓秦寧也真是替她惋惜,本以為有他和秦凡這一對苦命鴛鴦也就罷了,如今又多出來了一對。
“她和厲墨塵竟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秦寧說道。
秦凡一怔,神情愕然,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竟然有這種事兒?”
秦寧點點頭:“真的,DNA鑒定都做了。”
接下來,她把她知道的關於厲墨塵與蘇蔓的所有的事情都跟秦凡說了一遍,一時之間,秦凡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回頭你勸勸蘇蔓不要難過了。除了厲墨塵,這世界上還有別的男人,放棄厲墨塵這顆老樹,她將會迎來整片森林!”這話是說給蘇蔓的,也是說給秦寧的。
“要說你去說!我不去!”秦寧起身上樓,獨留下秦凡一個人。
秦凡歎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準備睡覺,厲墨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凡,蘇蔓在你那邊嗎?”
“在。”
“她還好嗎?”
“並不好。”秦凡頓了頓,“你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墨塵,如果你想來的話,過來看看她吧。”
“不去了。你們替我好好安慰她。”厲墨塵的聲音低沉。
“她醉了。不會醒來。你還是親自來看看吧。”
“那好,十分鍾後我就到!”
*
厲墨塵來了,帶著夜風的清涼。
秦凡引他上樓,推開門厲墨塵看到了躺在床上那嬌.小可人的身影蜷縮在一起。
十日未見,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厲墨塵挨著她床邊坐了下來,目光繾綣的落在她的臉上,借著柔和的燈光,可看清她的眉目周圍微微泛紅,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想必她哭了很久。
他抬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忽然看到手上纏著的紗布,頓時一怔。
“她今晚過來的時候出了車禍。”秦凡站在一旁解釋,“不過不嚴重,你不用擔心。”
“才幾日不見,她就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厲墨塵聲線淡淡,透著心疼。
“這才隻是個開始。”秦凡眯著眸子,仿佛看到了他與秦寧的過去。
蘇蔓不過是在走秦寧的老路。
厲墨塵心中微顫,將她的手小心翼翼放入被中:“秦凡,這些年你的日子過得怎樣?”
“如墜地獄。”他緩緩吐出四個字。
用著四個字形容他的生活再貼切不過。
厲墨塵抿唇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既然這麼痛苦,為何還要一再拒絕秦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