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您喝多了,是厲少爺將您帶回來的。”女傭人回答道。
“所以,這裏是厲墨塵的家?”
“是的!”
“媽蛋!厲墨塵居然趁人之危!”蘇蔓顧不上身上的痛疼,骨碌從床上跳了下來。
地上的衣服已經揉成一團,她穿不了。
於是她打開厲墨塵的衣櫃,隨便拿了襯衣穿上就往外走。
“蘇小姐,你消消氣!”女傭看著她怒氣衝衝的模樣不敢攔她,隻是一路小跑的跟在她的後頭勸她。
“這氣消不了!你們少爺呢?我要去找他!”
“蘇小姐!您別跑啊!我們少爺去晨跑了,讓您在家裏等他回來!”女傭在後頭喊道。
“晨跑?”蘇蔓頓了頓腳步。
“對。我們少爺每天清晨都要去晨跑的。今天是周一,少爺跑步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的。”女用解釋道。
“周一!!!”蘇蔓眸子倏然瞪大,今天周一是解剖課,周教授說了絕對不能夠遲到曠課,誰敢不聽話,他就讓她解剖課直接掛科。
“不行,我不找你們少爺了。有衣服嗎先借給我一身,必須要去上課了。回頭再找你們少爺算賬吧!”
女傭人搖頭,不肯借衣服給她。
蘇蔓懶得和她廢話,直接跑上樓去翻出厲墨塵的一身運動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正準備出門,去被管家鍾叔給攔住了:“蘇小姐,你可不能走啊!少爺沒回來,你走了的話,少爺會發脾氣辭了我們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我再不走,我就知道我會掛科!”蘇蔓一想到掛科後,什麼獎學金啊,推薦保研的機會之類的都跟她沒關係了,她頓時就一陣陣的心發慌。
“不,你不能走!蘇小姐拜托,你要走也是等我們少爺回來!”鍾叔帶領著一幫傭人堵了門口。
“嗬!”蘇蔓又好氣又好笑,“晴天白日的,我是被你們軟禁了嗎?”
“哪裏敢!”鍾叔口中說著哪裏敢,人卻半步都沒有移開。
“讓開!”蘇蔓生氣了,瞪著一雙眼睛望著他們。
“不……對不起……不能!”
蘇蔓一股無名火騰了起來,在大廳裏氣吼吼的轉了兩圈忽然看到大廳樓到旁邊擺著的兩個青花瓷的瓷瓶,抬手就輕輕的扶住了瓶口。
“我再說一遍讓開。否則,我就打破這隻花瓶!”蘇蔓眼睛盯著鍾叔慢悠悠的說道。
鍾叔看到那個青花瓷瓶,嚇得臉色都發青了:“我的小姑奶奶啊,這個青花瓷瓶價值三千多萬呢,要是摔破了,少爺會殺了我的!”
“好啊!那就讓我走!”
鍾叔想要鬆口,但是想起少爺臨走前那寒氣森森的臉頰,就禁不住打了個一寒戰。
“不能讓你走,少爺說如果放你走了,他就吃了我!”
橫豎都是死,鍾叔在大腦中迅速的估了一下利弊,還是感覺不放走蘇小姐比較妙。
“那好。對不起嘍,鍾叔!”蘇蔓唇角一揚,手臂輕輕的一推,伴隨著數聲倒抽冷氣的聲音,那個青花瓷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