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蔓顫抖著聲音答應了。
她被警察帶著離開的時候,飄忽的眼神不經意的看到了位於二樓卡座上的那個男人,他麵沉如水,眸色清冷,手中端著一杯酒緩緩地朝薄唇送去。
蘇蔓張了張口,低低的喊了一聲:“厲墨塵……”
那男人的目光一直鎖定著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酒吧的門口處,也沒有叫她一聲。
派出所內,蘇蔓配合調查,經過了一係列的問詢。
那個紋身男一口咬死自己根本就沒有把蘇蔓怎樣,反倒是自己被蘇蔓所傷,他要求警方嚴懲蘇蔓。
那兩個警察進去的時候,確實是看到蘇蔓出手傷人了,於是就給了她一個拘留二十四小時的警告。
那個兩個混子,沒有討到便宜也被拘留了起來。
拘留所裏,蘇蔓蹲在牆角,默默的等待著天明。
她不會再哭泣,父親的死讓她知道哭泣絲毫不頂用。
比現在更痛苦的事情她都經曆過,何況現在?
在父親死後,哥哥入獄的那短時間,她孤身一人去挨著遍的去求父親官場上曾經的朋友。
那些人看起來一個個衣冠楚楚,見到她自己來求他們辦事,瞬間就變成了狼,都想要對她不軌。
她已經不記得多少次,她險些被強暴,最後一次她從十樓跳了下來,也算是她命大二樓伸出來的欄杆擋了一下,沒有被摔死。
她永遠都記得那個老男人說過的話:你太天真了,無錢無權還不讓人睡,你憑什麼救出你的哥哥?
骨折之後,她孤獨的躺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
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清晰的思路和目的。
拘留所的時間過得格外的漫長,不知道過了多久,樓道裏響起了腳步聲。
門開了,走進了一個警察。
“蘇蔓出來吧。有人來接你了。”
“接我?”蘇蔓納悶,會是誰呢?
從拘留所出來時候,她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年輕人,正與警察說著什麼。
等她走進了,那年輕人轉身微笑的看著她說道:“蘇小姐是吧?我叫喬北!厲總的私人助理!”
“厲墨塵?”蘇蔓心尖一跳。
“是!厲總讓我來接你!”喬北禮貌的說道,“請吧,厲總就在門口等你!”
“好。”
馬路邊上,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
喬北上前,紳士的幫她拉後麵的車門。
厲墨塵就坐在後座上靜靜的抽著煙,黑暗中眸光落在蘇蔓的臉上,沉聲的說道:“還愣著做什麼?上車!”
“嗯。”蘇蔓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坐了上來。
喬北發動了車子,看了一眼後視鏡問道:“去哪裏?”
不等厲墨塵說話,蘇蔓先開口說道:“去H醫科大學。”
厲墨塵抿了抿唇瓣,繼而說道:“山灣別墅!”
蘇蔓微微一愣,頓時就明白了厲墨塵的意思,她唇瓣微翹,嫣然一笑:“厲先生,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