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製作羊仿的那些人卻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而解放以後,羊仿更是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古玩行中的老人們似乎都已經快忘記了羊仿這回事,更有人推斷製作羊仿的人恐怕已經死在戰火之中了。
如今,唐豆竟然在這裏坦承自己就是羊仿傳人,這絕對是一個比今天唐豆摔掉那個羊仿祭紅瓷瓶還要令人震驚的消息。
唐豆望著白鬆年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白先生,你一定會奇怪我為何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你吧?”
白鬆年懵懂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想不明白唐豆為何要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給他,他和唐豆之間的關係可遠遠沒到能夠分享這個秘密的程度。
這時,閆廣河身邊那個妖豔的美女衝著唐豆好奇的眨著眼睛問道:“唐先生,今天你摔的那個瓶子不會就是你自己做的吧?”
聽到美女的問題,唐豆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了起來。
看來女人的智慧真的是不能跟她們的智商成正比的。
閆廣河不滿的瞪了那個女人一眼,低聲嗬斥道:“不懂就不要亂問。我警告你,你今天隻帶了耳朵,如果回頭要是讓我知道你把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拿出去瞎BB,小心我讓你永遠也不能開口說話。”
那美女被閆廣河凶巴巴的話嚇得急忙縮起了脖子,閆廣河善意的衝著唐豆笑了笑,拍著胸脯說道:“唐兄弟你放心,我老閆就是嘴嚴實,我保證今天晚上聽到的事情絕不會從我口中漏出去一個字。”
唐豆嗬嗬一笑說道:“閆大哥,今天我既然把這件事情在這裏說出來,根本就是沒有在乎這件事兒是否會被傳出去。”
白鬆年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他呼了一口大氣,望著唐豆問道:“唐總,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今天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在任何人想來,保住自己羊仿傳人這個秘密,悶頭發大財才是正道,就憑羊仿的手藝,那還不是想要多少錢就能掙來多少錢?
唐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望著白鬆年說道:“今天我向你揭開這個秘密,並不是想要利用你去做些什麼,我隻是不想看到白先生再被某些人蒙蔽和利用。”
白鬆年盯著唐豆的雙眼,半晌之後才沉吟著說道:“我不太明白唐先生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唐豆望著白鬆年一板一眼的說道:“因為,羊仿的手藝傳到現在不隻是我一個傳人,今天我在蘇富比預展廳裏摔掉的那個瓶子就是另一個羊仿傳人製作的,說起來,他應該算是我的師兄,但是我絕不會承認有這麼一個欺世盜名、欺師忘祖的師兄。”
原來這裏麵還涉及到了師門之爭。
白鬆年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緩緩的坐了下來,望著唐豆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豆眉梢一挑,望著白鬆年問道:“白先生,難道你就不好奇我這位師兄是什麼人麼?他可是你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白鬆年眼角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裏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他是誰?”
唐豆呲笑了一聲,沉聲說道:“他就是……關榮飛。”
“什麼?!”,撲棱一下,剛剛坐下的白鬆年再次跳了起來,帶飛了屁股底下的椅子,碩大的餐桌也是一陣杯盤搖晃嘩啦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