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全程監視每一個環節,計劃十分周詳。而且還請了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科技專家,幹擾衛星信號,保證讓他們察覺不到。武力上也不用擔心,那是我們的強項。唯一讓我們不放心的就是鑒定這一環節,誰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個聲東擊西,暗渡陳倉,所以鑒定是十分必要的。但因為那件文物沒有人見過,所以任何一位鑒定師,哪怕他名氣再大,也不可靠。”
“所以,你隻信任你有了解的人,比如……我?”洪楊撇嘴道。
“不錯。”任飛翔點頭,衝著洪楊笑道:“我知道文物研究院的實力,特別是楊一那位老先生,而你一個新人,才剛剛進研究院就穩壓楊老先生一頭成為首席,這份能耐讓我佩服,我相信你到時一定不會看走眼。”
“盡力而為吧。”洪楊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因為這世上連三號都不知道的東西也還是有的。
“等劉刀的事情辦妥之後你去我那一趟,這次行動各方麵的人選基本上都已經確定了,大家都相互見一見,別到時候鬧出烏龍來。”
“知道了。”
任飛翔說了半天,除了那文物價值非凡之外,基本上等於什麼都沒說,不過洪楊也聽得出來,任飛翔對這次行動的細節也並不怎麼了解,他的作用隻不過是一個表麵上的領頭人罷了,至於那些專業性很強的事情都有專人負責,不關他的事,他隻需要知道全局的進程就好。
洪楊猜想著這次事件是不是任家樹立任飛翔威信的一個決定,考慮著其中的危險性。如果任家是這麼打算的,那麼這次行動就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洪楊參與其中的危險性自然就大大降低。但如果隻是為了磨練任飛翔,這事情就不那麼靠譜了,那時去任家一定要留個心眼,看看任家人都是些什麼態度。
打定主意,洪楊心下稍安,與任飛翔又聊了一下之後,便各自告辭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洪楊就帶著那調出來的鑰匙來到了富麗酒店,這裏也是他與白然相約的地方。
這個酒店其實並不大,不過地理位置較偏,比較清靜,最重要的是隔音效果非常好,有許多人想談一些穩密的事情都會選擇來這裏。
洪楊到來的時候,白然早就在此恭候了,這老家夥對洪楊所說的那把鑰匙是非常感興趣,也不知道昨晚他究竟睡著了沒有。
來到早已預訂好的房間,洪楊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跟在白然身邊的劉刀,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白然如何不明白洪楊的意思,也不以為意,當即對劉刀道:“你在房外等候吧。”
“是。”劉刀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然後便出去了。這房間內的事物一目了然,隻要守在門外,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當然了,如果危險來自於洪楊那就兩說,但劉刀相信洪楊不會有動機威脅到白然。
支開劉刀是如此的簡單,如果依任飛翔的意思,是要盡可能的將他支得遠一些,但洪楊可不想那麼麻煩,隻要創造一個讓任飛翔單獨接觸到劉刀的機會便夠了,反正這房間的隔音非常強大,就算兩人在門口吵架他們也不會聽到。
白然心不在焉的隨口說了兩句場麵話,便迫不及待的要洪楊拿出鑰匙來。
鑰匙是混合金屬,呈金紅色,看起來十分美觀,不過白然的注意力卻肯定不會在色彩上,而是在鑰匙上的那些奇怪的紋理。
紋理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塑模成型,但即使是以當今的眼光來看,也是十分的細膩。西方中世紀居然有如此精巧的技藝,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好奇特的圖案,不過看起來似乎是一種文字。”白然看了半天後說道。
洪楊點了點頭,雖然不確定,不過他也認同這種說法,這紋理是文字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怎麼看?有頭緒嗎?”
僅管洪楊對白然的鑒定能力持保留態度,拿這鑰匙給白然看也不過隻是做戲罷了,但既然是做戲,也得演個全套不是,所以這句話是不得不問的。
白然皺著眉頭想了想,搖頭道:“你都鑒定不出來,我自然也不行,不過……”
洪楊一愣,還有下文?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當即問道:“不過什麼?”
“沒什麼。”
洪楊無語,這完全是吊人胃口。以洪楊的眼力,很容易看出白然肯定是知道什麼的,隻不過不想說罷了,這讓洪楊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
為了讓白然主動將他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洪楊也不得不下一點料,當下緩緩說道:“我猜測這東西與西方的尼羅門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