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時間來算,七號這一鍾遜應該是去錄製《校園之星》這檔欄目的,而且這檔欄目對鍾遜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不過因為國慶的原因,上層領導親自組織了不少的晚會和節目,導致與很多的綜藝都要把時間往後推遲。
雖然《校園之星》的確是很火,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是需要退步的,這也就導致與鍾遜原本去錄製節目的時間推遲到了九號。
不然,七號這鍾遜還真沒有機會這麼悠閑的來到這裏。
合市的明珠廣場位於經開區,對麵就是一個大型體育場,占地宏闊,十分繁華,是企業舉行大型推廣活動的首選之地。
此時,廣場對麵的舞台已經搭建完畢,舞台上方,掛著一個偌大的電子屏幕,上麵顯示著四個鮮紅的大字:刀花樂隊。
舞台前方早已站滿觀眾,鍾遜和陸婷婷一路看著路標總算找到目的地。
“我上次來這裏,是做新書簽售,估計以後你會經常來。”陸婷婷瀏目四顧,道。
“一念樂隊?”鍾遜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四個字,又想到了和他聊的那個編劇,究竟是男是女他到現在還是摸不清楚。
“你知道這個樂隊?”陸婷婷好奇問道。
鍾遜搖頭,複又點頭道:“之前跟你的那個崇拜我、喊你大嬸的編劇就叫一念。”
“你才大叔。”
兩人正著,人群突然一陣搔動,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台上,一個身穿黑色恤的女孩手裏拿著麥克風,酷酷地走到舞台中央,那女孩的恤上印著“世界末日是狗屎,今還沒好好過完”。
“歡迎大家來聽我們一念的演唱會,我是主唱一念。”女孩的聲音非常清脆,但是居然帶著和年齡極度不符的懶散勁。
“樂隊叫一念,人叫一念,網名也叫一念?這也太奇葩了吧……”鍾遜若不經意地評價道,心中卻波瀾已起,難道那個一念居然就是這個一念?真是個女孩?
可是從聊上來看,麵前的這個一念怎麼也聯想不到那猥瑣的一念上啊。
“下麵有請我們的鼓手——”一念開始逐一介紹樂隊其他成員出場。
鍾遜饒有趣味地看著台上的一念,陸婷婷瞧著他的神情,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踢了他一腳,道:“當著我的麵看得這麼肆無忌憚,也太沒禮貌了吧?”
鍾遜道:“我身歪不關心影子正不正,這一念跟我冒充猥瑣大叔,沒料到果然居然是這個樣子。”
“所以你好奇了?”
“是。”
陸婷婷哼了一聲,鍾遜道:“你不要吃醋,她是有主的,即便是無主,也跟我沒關係,我純粹就是想知道,一個十七八歲女生腦子裏怎麼會裝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幹嘛吃醋?而且你不也隻是一個剛到二十的男生,你腦子裏的東西難道有多幹淨?”陸婷婷諷刺道。
鍾遜看了陸婷婷一眼,笑道:“你不會腦補了我的不幹淨吧?”
完,挨了一腳。
“你們以前聽過一念嗎?”
正當鍾遜和陸婷婷話的時候,一個穿著時尚、樣貌帥氣的男生客氣地問道。
鍾遜和陸婷婷一怔,坦白搖搖頭。
“噢,你們不是慕名而來,而是純路過?”帥氣男生繼續道。
“可以是受邀吧。”陸婷婷接道,鍾遜瞥了她一眼,笑了個意味深長。
帥氣男生眼睛一亮,點點頭,道:“我是一念的忠實粉絲,他們在網上很有名的,你們聽過《落雪》嗎?”
“《落雪》是他們唱的?”陸婷婷訝道。
男生得意道:“正是他們的代表作,現在已經進入網絡歌曲排行榜前十,這周結束應該能進前五。”
“這首歌我聽過,很好聽,特別是歌詞,寫得真好。”陸婷婷讚道。
“嗯,歌詞就是一念寫的。”
“我們的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家閉上眼睛跟我們一起倒數!”
“十,九,八,七,六……三,二,一!”
“嗵嗵嗵嗵……咵!”隨著一道流暢而富有節奏的鼓聲,演唱會正式開始。
“當她隻是一個女孩,她每憧憬這世界……”
在轟重的鼓聲和高昂的貝斯聲中,一道清悅空靈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破障而出,化身繽紛的蝴蝶,飛舞在廣場的上方,飛入觀眾的耳中。
“你好,黑色的夜空,女孩再次閉上絕望的眼睛,用幻想逃避這世界,海浪拍碎了貝殼,烏雲遮住滿星……”
“她是選的孩子,注定孤獨這一生,魔鬼揮舞著手臂,堂隻在睡夢中……”
歌聲充滿著深沉的哀傷,但是女孩歌手卻唱得如此不屈,如此憤怒,仿佛在自述,仿佛在痛斥。
鍾遜身旁的帥氣男生聽得分外投入,準確地跟著歌手一起唱,陸婷婷居然也能跟上節奏,輕輕擺著頭,輕輕唱著。
即便鍾遜是一個嚴格的文字愛好者,但是在他的概念裏,一首歌的優劣,旋律仍舊比歌詞更重要,當然,最完美的歌曲是歌詞能和旋律配合無間。
單就這一點來,這首《落雪》可以毫無愧色地與許多知名音樂人的代表作品並列同行。
當這首歌開始第二遍的時候,鍾遜已經能跟上副歌的部分,這是他判斷一首歌曲好壞的第二個要素,那就是聽一遍之後,能留下多少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