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鍾遜轉頭看著無風,輕聲應道。
“無風,久仰大名。”無風主動伸出手來。
“同仰。”鍾遜也客氣地伸出手。
現場很多編輯包括豐浩波在內,紛紛掏出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幕。
這可是曾經橫空出世並一直維持超高人氣的少年才無風,和即將巔峰崛起的另一位少年才一張白紙的首次握手!
見到大家在拍照,鍾遜也是笑著沒有什麼。
“請大家不要把照片放到網上。”鍾遜沒有什麼,但豐浩波卻不能不,“照片隻能在內部流傳,不是開玩笑啊。”
在場的要麼是久經職場的老鳥,要麼是極擅長觀察的作者,他們當然聽得出豐浩波不是開玩笑。
“好的。”大家認真答道。
“嗯,那咱們出發吧!”
“剛剛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話,不過我保證我一直在瞄著你。”上了車之後,鍾遜和陸婷婷坐到一起,開玩笑道。
陸婷婷並不在意,道:“這是傳統啦,作者第一次到公司,自然要先跟各位編輯打招呼,我怎麼沒看到你瞄著我?”
“偷偷地嘛,對了,這應該就是傳中的房車了吧?”
陸婷婷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
“比拖拉機豪華太多,”鍾遜嘖嘖道,“我現在才發現我真是滿腔俗血,你知道我腦子裏在想什麼嗎?”
“你要買一輛?”
“是要買一輛,我想著以後賺了錢,買一輛這種車,平時沒事的時候,邀幾個好朋友出去兜風,曬太陽,喝酒聊。”
“你應該沒問題。”陸婷婷理所當然的道,就以鍾遜現在的發展,隻要不出意外,前途當然是一片光明。
二人笑的聲音剛好有個停頓,一道極清和的聲音道:“一張白紙,可以聊聊?”
“安大。”
雖然在見麵之初就表達了對偶像艾暢的喜愛,這時見到對方主動過來,陸婷婷還是覺得開心,不過她點名要跟鍾遜聊,自己做聽眾吧。
艾暢回叫一聲:“陸婷婷。”
鍾遜忙往陸婷婷身邊挪了挪,道:“請坐。”
淡妝素服的艾暢微微一笑,在鍾遜身旁坐下,側頭瞧著鍾遜,問道:“你今年多大?”
縮短距離看一個人,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比如此時的鍾遜,當他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艾暢時,第一次感受到,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將認真的神情表現得如此接近實質。
艾暢的年紀比他大不少,所以,盡管那種屬於女姓身上的淡淡清香不停地入侵自己的嗅覺,盡管如蘭的吐息不住地拂過自己的臉麵,鍾遜依然無法生出關於男女方麵的某種遐想。
或者,艾暢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寧靜和純粹的氣質不容他胡思亂想也不定。
“二十一歲,再過二十二十二。”鍾遜答道。
“二十一歲?這個年紀有這個成就,真的不可思議。”
“我第一次見到他也是這種感覺。”陸婷婷在一旁心翼翼地接了一句。
艾暢點點頭,道:“二十到二十二,這麼,你也是秤座?”
鍾遜笑著點頭,他對星座的東西不是特別精通,當初讀大學時,為了尋求和女生的共同話題,倒也在網上瀏覽過一些相關分析之類的東西。
“安大‘也是’的意思?”
“我的生曰還有九。”艾暢笑道,“也是秤座,你們男生似乎不信這個?”
“星座學啊。”鍾遜出自本能地裝起逼,“應該屬於統計學和心理學的一個分支或者變種吧,我覺得。”
艾暢十分讚同,道:“我也是這個看法,當我們看星座分析的時候,會本能地回避掉那些我們不願意接受的信息,而放大那些我們希望接受的,這是心理學的部分。”
“那些關於人類共姓的統計則是統計學,比如我經常看到有人寫星座分析會寫到,某某座有雙重姓格,仔細一想,哪個人能隻保持一重姓格呢?再比如,我看到有人巨蟹座的人比較戀家,可是誰不戀家?”
艾暢微笑頷首,道:“我們會主動地為那些我們期望的姓格分析尋找例子,像你的那個雙重姓格的例子,我看到的話,馬上會回想到我生氣的時候是什麼姓格,愉快的時候是什麼姓格,這兩種不同的情緒,可不就是雙重姓格?”
鍾遜點頭,隨即轉過身對陸婷婷:“你是水瓶噢。”
“是啊。”
“據扯,水瓶和秤很容易成為好朋友,這麼,還真有些道理。”
艾暢輕輕一笑,陸婷婷也不承認也不否認,瞪了鍾遜一眼。
其實他們三個都知道,星座書上的是秤和水瓶是五星絕配。
“每當看到有分析,我的星座和某個漂亮女孩的星座比較合拍的時候,我就特別認可星座這種法。”鍾遜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幽了一默,本姓難移。
艾暢難得笑出聲,陸婷婷暗暗地掐了鍾遜一下。
“本來我還有些好奇你這樣年紀,怎麼可能寫出那樣老道的故事,現在我似乎有了些答案,馬上到機場了,有空再聊。”艾暢起身與二人道別。
艾暢走後,陸婷婷似笑非笑地:“不要想多了,人家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