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釋寧瞬時瞪了兩個狐疑眨著紫眸的小家夥,這仇他可給他們記下了。
幾人哭笑不得,鍾離夫人斟酌著言辭安慰,“他們這鼻子很像你啊,高挺。”
“對對,這眼睛雖是紫色,可透著小禾的靈氣!”鍾離國師附和著。
“極是極是,而且這臉蛋圓潤光澤,一看就是按著小禾的模子刻的。”落兒也趕忙安慰。
楚釋寧幫她擦掉眼淚,輕聲道,“下回我們生兩個女兒,絕對都像你!”
初禾抬眸,撲哧一聲,“你當我是豬嗎,下回還能生兩個?”
見她露出笑來,鍾離國師朝楚釋寧豎起大拇指,讚賞有加。
初禾被調理的很好,不到一個月就嚷嚷著要下床,當然這一點沒人同意。
國師府足足熱鬧了十日,每日都有人來訪,鍾離國師同落兒忙著接待,鍾離夫人守著自己的女兒,絮絮說著要注意的事項,親自幫她做羹湯,幫她調理身子。
初禾心疼她忙來忙去,環著她,勸說道,“母上,這些事情,交給嬤嬤們就好了,累壞了母上的身子,小禾會心疼的!”
她摸摸女兒的頭,“母上不累,心裏高興著呢,別人來做,母上不放心。”
紫禾同薑雲到門口,看見這一幕,她扁扁嘴,“母上這心真真偏的厲害,可沒見這般操我的心!”
兩人抬頭,鍾離夫人一點兒不心虛,坦然的緊,“湘夫人和國主給母上近身的機會都不曾,害母上同你父君眼巴巴在外麵守了多日,如今,你竟也好意思說這話。”
紫禾趕緊別開眼,瞪視薑雲,“做什麼不讓母上進來?”
“我不知道啊,都是父上同母上做的!”
紫禾嬉笑著走到近前,“妹妹可給國師府同祭司府掙了口氣,一次誕下一雙麟兒,生生堵了那些嫉妒看笑話的嘴。”
初禾嘟起嘴,委屈的道了句,“有何用,一個也不像我。”
紫禾與薑雲反應了一瞬,“哈哈……聽說妹妹剛醒,就大哭了一通,姐姐還擔心妹妹是否被欺負了呢,原是為著這件事嗎?”
鍾離夫人在身後推了推她,示意別說什麼讓初禾心裏不舒服的話。
“妹妹可真真是可愛的緊,這一胞所生自然不可能長成兩幅樣子,或許長著長著就像了也說不定。”
“那還是算了吧,長成父君那樣,我自然高興,但要長成一副女兒相來,我不得慪死!”
“極是極是,男兒就該隨父親,長相什麼的不重要。”薑雲如是說道。
楚釋寧端了衝洗幹淨的水果,同抱著兩個孩子的嬤嬤一起走進來。
紫禾與薑雲立即一人抱著一個,“哇,好可愛,叫姨母!”
“父君——”
這一聲蠕蠕而又萬分清晰的聲音瞬間回蕩在整個寢室內,幾人都回不過神來。
當然除了楚釋寧,他正警告般的盯視薑雲懷中的人兒,要麼叫母上,要麼別叫。
初禾顯然也萬分期待的看著另一個小家夥,鍾離夫人捏了一把冷汗,隨時準備安撫自己的女兒。
薑雲回過神來,試探著說了句,“叫母上!”
“……咯咯,父君……”
楚釋寧立即站起來,不等有所動作,兩道一模一樣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充斥在幾人耳中,“母上……咯咯……”
“哇哈哈……都抱過來,母上看看……哎呀,真乖,隨了母上,母上的母上剛生下母上時,母上就聽得懂話了……
也不對,你們都一個多月了,莫不是才會叫父君母上?”
初禾登時嫌棄異常,看了眼楚釋寧,狐疑道,“莫非你小時這般笨?”
幾人也都看向被嫌棄的人,楚釋寧心裏莫名舒坦了,摟著小嬌妻,“似乎是吧,我記不得了!”
薑雲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那本王豈不是更笨,家裏那小子八個月才會叫人。”
初禾心裏愉悅異常,但還是正經的擺了臉色,言語含笑,安慰道,“比不得,雖說是兒子,也難免走樣,姐夫定不是如此的,國主說姐夫可聰明了!”
鍾離夫人也附和道,“極是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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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宸,鍾離修,給本座過來!”
兩個一般大小,五歲的紫眸小男童,移著緩慢的步子,戰戰兢兢的垂立。
“父君!”
同樣紫眸,俊朗非常的男人板著臉,“說,今兒個是誰惹你母上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