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回獵戶的話,因為趙元桉身份不同。
若是傳出趙元桉被土匪抓走的消息,不但他名聲受損,顏清也會被人指指點點,就是大晉皇室的顏麵同樣不好看!
旦梨急急道:“怎麼辦,駙馬,要不屬下去附近官府求助吧?”
“沒用。”邀請麵無表情的搖頭。
旦梨的聲音猛然拔高:“怎麼會沒用,不試怎——”
“統領,你冷靜點。”
後麵幾個藍鳶衛急忙打斷旦梨,後又麵向顏清請罪道:“駙馬請恕罪,統領他隻是太擔心主子了。”
旦梨身為藍鳶衛統領,還是很受愛戴的。
顏清搖搖頭,側首向右伸出手,道:“千嫿,地圖!”
“是。”
千嫿忙摸出一張卷好的羊皮卷遞上去。
顏清一邊打開羊皮卷,一邊沉聲緩慢道:“第一,山匪如此猖獗,顯然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地官府若是有本事的話,何至於等到今日?
第二,山匪猖獗,為何今日擄走桉桉卻要如此小心迅捷,故意避開我們這許多人?
第三,昨天有個人來找我,特意提醒我小心山匪水匪,今日就出了事,為何如此之巧?”
眾人:“……”
領會到顏清的意思之後,每個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再廢話,包括旦梨亦如是。
顏清所說的第一點,已經指明依靠當地官府根本行不通!
第二點和第三點,都說明趙元桉被擄不是意外,而是蓄謀。
不過——
“三嬸嬸,昨天是誰提醒您,那人可是和山匪們是一夥兒的?”馬堃問道。
“應該不是。”
顏清一邊搖頭,一邊將目光緊緊盯在地圖上的某一處。
眾人見狀,紛紛湊上去順著她的視線觀看。
這一看,眾人均是一怔。
吳英茴反應最快,幾番欲言又止,最終卻沒開口。
傅慧最沉不住氣,而且她自認和顏清關係比較好,早就把顏清劃歸到她們京城紈絝團裏了。
因此,傅慧直接就問道:“顏清,這弘農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你想派人快馬加鞭,繼續往前去弘農求助?”
“求助?”
顏清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嗯,確實要去求助。”
一聽“弘農”二字,旦梨首先反應過來:“楊氏!是楊氏,對,肯定是弘農楊氏。
山匪沒事冒險打劫主子做什麼?肯定是受楊氏的人指使,那天楊主君求見主子救楊真真不成,她們這是報複!”
眾人聞言,俱是一怔。
她們不像吳英茴在氏族陰謀算計中浸淫已久,也不知楊主君曾求見過趙元桉,還被旦梨等人羞辱過的事情,是以反應根本不如吳英茴。
不過,這種時候,吳英茴卻是不適合說話了,氏族之間牽扯太深!
顏清也沒指望過任何人,她一直緊盯著地圖來回看,最終緩緩堅定了神色。
“傅慧,千嫿,你們倆走一趟,速去弘農調兵!”
說著,顏清遞給千嫿一物。
千嫿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低頭一看,手抖的差點兒將東西扔出去。
這番反應,引得眾人紛紛望了過去,跟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