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亞:“你什麼意思?”
盧德金涼涼道:“意思就是說你無知。”
“……”
盧德金卻是懶得理她了,轉身往自己位置上走,還不忘不滿嘟囔:“老娘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泥腿子,沒見識!”
“噗嗤”“噗嗤”“……”
接二連三的憋笑聲響起。
盧德金的臉色更黑了,甩袖坐了回去。
不怪眾人如此。
盧德金的出身,那是真沒毛病,妥妥的世家女!
但是,她不喜讀書、不靠家族也是真。
這貨從小就是屬於自己家的熊孩子那種,逃學打架、聚眾鬧事……似乎打從胎裏就會,小時候沒少被她娘追著打。
後來,少年離家,獨自闖蕩。
結金蘭、聚梁寨、舉義旗……成英雄,直至今日,還真是靠她自己的本事!
或許也正是因此,世家女那些個驕奢淫逸的陋習她是一點兒沒沾,不過在外麵和綠林英雄廝混,各種粗俗言語和習慣倒是一點兒沒落下。
平常,不管是看在她的功勳上,還是看在她的出身上,還真沒人敢說她是泥腿子,今兒個……純屬意外!
難怪眾人忍笑,畢竟不說不代表大家心裏沒這麼想過啊!
言歸正傳。
喜亞太囂張了,慶德帝擺手示意禦林軍將其壓了下去,繼續審理。
下方,月芠接柳忱的茬,恭敬回稟道:“屬下奉命在城外奸細藏身附近守株待兔,以期布讚回歸之後,將一幹刺客奸細一網打盡。
不料,那布讚極為狡猾謹慎,被她給逃了。
不過,她是被我們射傷之後逃走的,應該走不遠。
另外,她手下的人奮起反抗,大半都被殺了,隻餘下兩個活口,其中一個還受了重傷,不便挪動。
屬下趕著來複命,因此就隻帶了一個活口過來。”
慶德帝反應很快,當即就下令:“何岐,傳朕命令,回西突厥的路上,沿途戒嚴,命各州府齊心協力捉拿布讚,先得手者,重重有賞!”
“是。”
“柳忱——”
“臣在。”柳忱忙躬身聽命。
“敵國奸細不隻一國,自然也不止一撥,從即刻起,全城戒嚴,朕命你帶人對照戶籍路引,挨家挨戶的搜查,絕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臣遵旨。”
正在這時,顏清也側首對身後的千裏道:“你馬上帶人回正陽碼頭,嚴查過往船隻。”
“是。”千裏領命,轉而恭敬的對著上首的慶德帝輕施一禮,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顏清的聲音沒刻意壓低,千裏的動靜在這一片坐著的大臣中間,也很是顯眼,因此這會兒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不等有人出聲詢問,顏清就起身道:“啟稟母皇,臣還偷聽到布讚想要走水路回西突厥,因此威脅喜亞,讓她憑借順郡王幕僚的身份,幫其弄到水路路引。
雖然還不等喜亞幫忙,事情就敗露了,不過她孤身一人,走水路更加方便,難保不會堅持想法。
臣已經讓人回去把守正陽碼頭了,臣建議母皇立即派人嚴查城南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