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錯什麼嗎？”
“沒有！”
顏清果斷搖頭。
或許是覺得躺著搖頭不舒服，她一咕嚕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按理說，這個時候，趙啟崢該避開的，但是她還惦記著剛才的事情，不但沒有避開，反而兩眼緊盯顏清，再度問道：“顏清，你剛才是什麼意思啊，我真的會補天？”
顏清雙手微微一頓，很快又恢複如常，頭也不抬，淡淡反問道：“將軍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不對，你肯定知道，要不然你剛才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趙啟崢執拗的想要知道答案：“你快說，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顏清站在榻上正係腰帶，聞言停下動作，看著趙啟崢的眼睛，認真道：“我覺得將軍不會真的想要知道。”
趙啟崢更好奇了，一本正經的點著頭道：“本將軍真的很想知道。”
顏清突然笑了。
趙啟崢滿頭霧水，心癢難耐。
卻見顏清突然坐下，開始穿靴子，並淡淡問道：“將軍知道天塌了之後，最先倒黴的是什麼人嗎？”
“天要是會塌，萬物生靈不都要死嘛，還有先後之分？”
“當然有。萬物生長輪回，皆有規律，幹什麼都得有個先來後到的說法吧！”
聞言，趙啟崢不自覺的點點頭：“是這個理。不過，天塌了之後誰先倒黴的問題，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直接告訴我吧！”
顏清一腳蹬進靴子裏，抬頭似笑非笑道：“個高的人。”
“......”
趙啟崢先是一怔，而後嘴巴微張，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想反駁，但是又覺得顏清的話有道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實在糾結。
不過，很快她就沒有時間糾結了。
顏清一腳蹬進另一隻靴子裏，站起來，抖了抖衣擺，含笑抬頭，又恢複成溫潤清雅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剛才耍賴不肯起床和拿趙啟崢開唰的多變樣。
“好了，有什麼正事，將軍說吧！”
“啊？哦，對，差點忘了——”
趙啟崢一拍額頭，瞪了顏清一眼，才道：“東突厥王來了，此時正在昆巴將軍帳中，她點名要見你，才肯入蝴蝶穀和談！宸王讓我來叫你，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宸王和簡大將軍身邊，快去吧，她們都在主帳。”
“好，我現在就，嗯......將軍不去？”顏清剛邁了一步，突覺不對勁，側身問道。
趙啟崢搖搖頭：“和談在蝴蝶穀進行，我們這二十萬大軍就要撤到穀南。如果和談順利，之後除了巡邏軍之外，大軍就可以退到登州各個大小城鎮，以後就沒有登州軍營了！
剛才我過來之前，已經傳令整裝了，我現在還要去看看各處的情況，你自己去主帳吧！”
說著，趙啟崢就要往外走。
“等等！”
顏清趕緊把人叫住，不解道：“如果沒有登州軍營，你這個登州大都督要去哪？”
顏清很忐忑。她不會搞這麼大吧，搞定了一個賀樓赫敏，卻把趙啟崢給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