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站了起來,瞧著這個給自己一步步引導過來的像是老師一般的存在,他笑了,他也是來送自己的麼?
“嗯嗯!”
老爺子坐了下來,毫不客氣,想要端起酒杯來喝酒,卻被陸戰歌給打斷了:
“老爹,你現在不能喝。”
“什麼叫不能喝?”
陸老爺子發起火來,雖然看起來像是一般的老頭子發火,但卻隻有陸戰歌會覺得害怕,他盯著老爺子,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劉岩都要走了,老子喝一杯,這怎麼了?”
“老爺子,聽我一句。”
這時候,劉岩已經看出了個所以然來了
“你不能喝酒,我還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而不是麵對一張畫像。”
劉岩不是在開玩笑,老爺子都到了這把年紀了,比他老爹劉乃順都要大上個十幾歲將近二十歲,他若是晚了個幾年才回來,那還真說不定。
老爺子怔了怔,倒是真的把酒杯給放下了,瞧著劉岩笑道:
“你這臭小子,跟著這家夥一起欺負我老了是不是?”
“哪裏的話?”
劉岩笑道:
“我現在就算是打太極,也不是您的對手啊,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
響起了老爺子爽朗的笑聲。
而這個時候,陸戰歌則帶著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劉岩,當然了,劉岩也聽陸戰歌說過,上個月陸老爺子住院了,陸戰歌請假沒有來軍委上班,劉岩也問了一下他,據說已經是糖尿病的中後期了,若是再怎麼飲酒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老爺子算是劉岩的半個父親半個師傅再加半個引導先生,他又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師傅就這麼去了。
“什麼時候走?”
老爺子又喝了一杯,問道。
“明天清晨。”
劉岩打了個哈切,“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趕在這個時間走,既不擾民也不會驚動什麼大人物,你覺得如何?”
“劉岩,你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老爺子的臉色拉了下來,而在座的幾人中,高骨十字架自以為跟這事兒不相幹不好說話,而至於趙業和靜曲來說,他們不過是劉岩手下的兄弟,也插不上手這件事,於是也就靜靜的等著劉岩的回答,他們,並不是沒有資格說話,而是他們隻會跟隨劉岩,而不知道說什麼。
老爺子沉聲道:
“你走了,軍委主席這個位子怎麼辦,少了你,這裏翻了天了,你要負責!”
劉岩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笑道:
“軍委主席這個位子太高了,當初,也是老爺子你強壓在我身上的吧,我隻是看老爺子你騎虎難下,並且這對陸家也有好處,我才會接下這個位子。可是你要知道……一個人到了這種位子,沒有任何對手,難免會寂寞,而我,也才二十三歲的年紀,你覺得這樣合適麼?”
老爺子怔住,他沉默了。而在他身旁的陸戰歌也很理解的看了一眼劉岩,的確,很多時候劉岩並不是很開心的過著這種萬人之上的生活,也許,他更喜歡那種黑道之中的紛爭也說不定。
“另外,陸大哥現在已經是軍委副主席,若是說我生了重病不對外傳,並且將這一切交給陸戰歌大哥來接手,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