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岩走了出來,而麥當老和他的弟弟麥克文早就走了,在這個地方的確不宜久留,畢竟這裏可是華夏的安全部門。
再見到老爺子的時候,劉岩的心中幾乎滿腔熱血恨不得全部都化作淚花出來,他將身上的傷痕用衣服給包裹了起來,而房頂上,地上的血跡都不見了,劉岩當然知道,這是軍委候選人的潛規則,屍體也自然不見了,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劉岩身上的傷還有剛剛離去不久的麥當老兄弟,卻提醒他,這些都是真的。
老爺子似乎比劉岩還要疲勞的多,他盯著劉岩,笑道:
“小子,沒事吧?”
劉岩的眼睛恢複了以往的清澈,老爺子自然看的出來,相信,過了這一晚上,什麼都過去了,什麼誤會,什麼誤解都已經煙消雲散,一切都盡在不言中。而劉岩,也明白了一切,懂得了什麼人才是對自己好的,什麼人才是自己該對付的。
“老爺子!”|
劉岩半帶歎氣的說了一句,倒是引起了老爺子的不滿:
“你這小子,年紀輕輕,歎什麼氣,我這老頭子都覺得明天還有希望,你這是做什麼,以後,再被我瞧見你這幅模樣,我讓你戰歌大哥帶你去部隊練練,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華夏的兵,而不是你這幅小白臉病怏怏的樣子。”
聽到了老爺子一如既往的罵自己,而不是如昨天那般對自己不聞不問,劉岩的心中不知道什麼感覺,就是那種打翻了五味瓶,七上八下的百感交集,他知道,在這月亮區,在這京都,到處都是豺狼虎豹,可是隻有這個老頭子,他引自己來,還會保護自己。
他那眼睛裏的血絲,恐怕是熬夜出來的吧,這一切,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是不是也在擔心我的生死。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老爺子教訓的是,嘿嘿。”
一切誤會都已經過去,劉岩隻感覺自己很幸福,很幸運,所以即使是老爺子這麼責罵他,他也覺得很開心。這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兄弟,更或者是長輩。
“呀,小劉子你這是咋了,臉色這麼白?”
陸戰歌走了過來,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也許是因為他忘了,一下子他才反應過來,小劉子昨天晚上應該已經經過了血的洗禮,現在身上肯定有傷。
果然,趁著沒有什麼人的大早上,他將劉岩的襯衣給拉開了一個口子,昨夜那四個家夥倒是沒有傷到劉岩分毫,就是跟高骨十字架那個世界第八的殺手打的時候,幾百個回合,拳拳都是猛的生風,就算是都沒有打到要害,也會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何況他們這種殺手跟劉岩一樣,總是喜歡下死手。
畢竟當時的劉岩,哪裏知道隻經過了短短的一個晚上打了一架,他們就成了生死過命的兄弟?
“沒事沒事,陸大哥,嗬嗬,我跟老爺子說話呢。”
“老爸,你就別訓斥小劉子了,你看他這一晚上過的……”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爺子給嗬斥住了:
“閉嘴,他這是必經之路,要是一晚上都熬不過去,我這幾十年怎麼熬過去的?”
陸戰歌突兀的想起,昨天晚上,這個前任的軍委主席,曾經將身上的傷疤拉開給自己看,幾十年了,四十年了,難道他年年都受到過這種刺殺以及暗殺麼?
很難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