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人掛了電話,今天是星期天,他答應白雪清去和他一起回趟老家。雖然不知道白雪清要他做什麼,但是總不是什麼壞到家的事,不過就算是壞到家的事情對於劉岩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他本來也不把自己看成是一個大好人,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你做一輩子好人沒人會記得,但隻要你做一件壞事,那就會遭到萬千人的唾沫;你做了一輩子壞人到最後也會有人不記得有過你這這個人,說不定還會有那麼幾個受到過你小恩小惠的人念著你。
好與壞的界線到了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那麼清楚了,每個人都按著自己的想法走。
大概坐了一上午的汽車後,兩人在一不大的鎮子裏下了車,本來劉岩是想開車去的卻被白雪清拒絕了。
“先去看陪我看一下我弟弟吧,他在這個鎮上有中學讀書。”
“你怎麼不把他帶到城裏。”
“有點東西我不想讓他這麼早接觸。”雖然不知道白雪清口中的那些東西指的具體是什麼,但是也沒有過多去問。
白雪清挽著劉岩的胳臂,到了一個中學的門口,白雪清向門房通告了自己要進去找人,於是在經過一陣大喇叭叫人之後,一個樣子清秀的男孩從教室走了出來,在看到劉岩的時候卻是沒有太多的理會,走到白雪清的跟前便是習慣性地伸出手來。
劉岩的眉頭一皺,卻是看到白雪清就要從包裏麵取錢出來,他伸出手製止了她的行動然後一把抓住那男孩大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孩掙紮著想到掙脫,卻是被劉岩死死拽著,白雪清沒想到劉岩會有這樣的反應正要說什麼卻是聽到那男孩罵道:“你TM管老子叫什麼。”
卻是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上了他的臉,隻是打他的人並不是劉岩,而是他的姐姐。
這是從小到大白雪清第一次打自己,男孩捂著臉眼神中卻是極其冷漠,他一直都認為姐姐給他這些錢是理所當然的,就像父母無償給兒女的那樣。
白雪清在打完的那一瞬間卻是後悔了,正想說些什麼卻是被劉岩一把摟了過來,而後劉岩走上前冷冷道:“我剛才在問你你叫什麼?”
劉岩現在的氣勢變得與剛才很不同,讓男孩忽然有點害怕,他知道學校的幾個大混,但是沒有一個能讓他感覺到這樣的恐懼。
“白旭清。”但他還是咬著牙說了出來。
劉岩忽然笑了,“你就是這麼向你的姐姐要錢的麼?”
男孩沒有說話,便是眼神裏卻是充滿對劉岩的不滿。
“你以後的生活費都來我這裏取,要是有本事就來找我。”說完扔給男孩一個地址,想讓一個問題兒童去好好受文化教育這種事顯然是不現實,除了這個之外就是讓他知道什麼叫殘酷。
然後沒有回頭,拉著白雪清走了,白雪清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跟著劉岩走了,她知道自己確實對這個弟弟過分地放縱了,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自己一直沒有好好地教育過他,也許是她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去教育他什麼,自己都是這樣子的墮落又憑什麼管教弟弟。
不過劉岩,是她現在唯一相信的人,接著兩個又回到自己在的那個村子裏一趟。回來後劉岩沒有說話,給了白雪清五十萬,他知道自己給了白雪清的一筆錢白雪清全部都捐給了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了,其實他明白白雪清的內心其實很好,隻是她已經習慣了隱藏自己真實的一麵了,所以在外人看來她顯得那麼不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