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倒也不是想難為他,隻是這家夥能坑自己一次就能坑自己第二次,隻是這一次他沒有機會了。
就算是他再提供什麼信息給“上頭”,恐怕也沒人能治的了自己。看來他這是來“求罪”來了。
“錢叔,你這杯酒喝了,那就還是我錢書,以後這煤礦的事情,還要靠你來……你應該懂。”
劉岩將錢萬年的腦袋一掰,將他耳朵湊近了自己的嘴邊,低低的說了這麼一句。
在其他人看來,這個“罪臣”已經要接受劉岩的變相侮辱,最後趕出這裏,得到他的教訓,他什麼都得不到,什麼好處都撈不到,甚至以後他這個官員的位子也要被排擠。
就連劉乃順他們這些劉岩的至親,也想不到劉岩到底是要和錢萬年這個雜碎說什麼。
倒是錢萬年聽了這句話後眼前一亮,就好像找到了希望田野上的曙光一樣,換忙的點著頭,然後將另外一杯放在自己麵前兩米遠的啤酒一杯而盡,最後連連喘對著劉岩深深地鞠了個躬。
在錢萬年看來,劉岩向來是說一不二,既然他答應了放過自己,那麼自己就有了生活的希望,這一句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的一句真言。
“謝謝,多謝你了,岩侄子!”
“嗯?”
劉岩的眉頭又再次皺了那麼一小塊,登時讓錢萬年趕緊閉了口,是地,自己怎麼可能又怎麼配叫他侄子呢?
酒席很快散去,也讓劉岩認識了整個J市局勢中人,幾乎大小官員自己都熟悉了一遍,這樣看來,經過了紀檢委這件事過後,這幾年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查自己,這樣自己也就放心了,可以去放開手腳幹一場了,不然的話總是在這麼一個小地方開個小遊戲廳賺點小錢都要被人查,那可就真是揪心了。
劉岩也拍拍錢萬年的肩膀,而他也感恩戴德的離開了,對於他這種在中年接近晚年來一次可絕對會讓他們家破人亡的,並不是自己不想對付他,而是自己需要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給父母親以及嶽父嶽母拉好一條密切的關係網,好讓他們的官路一路暢通不要再有半點。
而且錢萬年將自己買煤礦的事情供了出去,說實話這對自己來說沒什麼損失,而且也早就料到了他絕對不是什麼能守住秘密的主,這一次自己放過他,就是為了他日後能像一條狗一樣跟在自己父親背後,為自己家的人鞍前馬後。
你說殺了一隻狗好,還是留著這種即將暮年的狗在身邊利用好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就算是沒落了,也比自己扶持一個新的礦務局局長來控製來的好,一來可以讓“上頭”暫時相信自己的野心絕對不是那麼大,隻不過是為了賺幾個小錢而已,你看現在連這麼得罪自己的錢萬年都沒有收拾掉,就說明劉岩家人也不過就是庸俗的為了吃飽喝足有麵子而已,也就僅此而已。
所以“上頭”那一派係也都將這些看在眼裏,也就有了長達三四年的穩定。
而至於劉岩這個J市黑道大哥的身份,這更好解釋了,為了夜不閉戶,為了自己不被欺負,就要控製好這黑道。黑道有好處也有壞處,控製好了,整個城市井井有條沒有一點團夥犯罪殺人放火的事件發生,這樣才是上頭的上頭希望看到的。
就連那個敵對派係也沒有辦法再有什麼借口來“整”周長虹和劉乃順一家人。
“岩兒,為什麼放過那老家夥?就算是讓他繼續當那個狗屁礦務局局長,也要讓他在同門麵前抬不起半點頭來啊!”
父親劉乃順在進了劉岩的寶馬之後,噓聲問道。這一次都是男人的會議,除了周豔羽身為天才劉岩的女人來了,就連劉岩的母親、還有周長虹的妻子,劉岩的嶽母也沒有來。劉乃順和劉岩坐在前麵駕駛位和副駕駛位,而周豔羽似乎有些頭暈暈的靠在寶馬車後麵的寬敞座位打起盹來。
這裏都是她熟悉的人,自己旁邊還坐著自己的父親,她又會怕什麼?
劉乃順這話問出了口,同時周長虹也將自己的耳朵給束了起來,因為他同樣也想知道劉岩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