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阿奇和他的怪夢(1 / 2)

最近可能因為飲食不規律,作息時間紊亂,加上肆無忌憚的想入非非,阿奇像被烘焙的蛋卷揉捏不得,稍微有點不對勁,就露出快要活不下去的樣子。

阿奇一個人住在宿舍,很長時間沒有離校外出,大學比較偏僻,加上自己是外地人,剛來學校因為新鮮,就去周邊看了看世間繁華,消費遠遠超出預期導致破產,兼職不好找,又想做一個有骨氣的人,就沒有打電話找父母要生活費,室友們一個個帶著喜悅打點好裝備,在午集合後匆匆離校,他拒絕了外出,準備享受屬於一個人的喜悅。

可能很難理解,其實不然,平日裏和同伴們嘻嘻哈哈,偶爾在食堂看看美女,在宿舍聽大家胡言亂語,生活中的林林總總,讓他累得夠嗆。路過籃球樁,都不想去投個球,還不如一個人靜靜。

阿奇生性不貪吃,可是最怕餓,經常逢人就說:“人怎樣死都行,就是不能被餓死。”

遇到窮得叮當響的時候,饅頭下鹹菜也行,就是不能餓,餓了連睡覺的力氣都沒有了。阿奇經常牛逼哄哄的在宿舍談論他的論點,滔滔不絕,邏輯性比馬列哲學還強。

一哥們說他做不了打不死的小強,就做吃不飽的餓死鬼。勉強在校園這塊風起雲湧的土地上留下芳名,也不枉來此一遭。這小子得瑟,滿臉樂意,阿奇95年出生,屬豬,經常這樣標榜自己:要求不高,隻需在天黑的時候,能吃飽喝足,不接電話不追連續劇,一覺睡到次日清晨,我就謝天謝地了。

“夢想還是有的,隻是天太黑,少有星辰,看不清前行的路。”高考揭榜那天,他自嘲道。

剛步入大學時,四周許多人泛泛而談,議論現實與想法相差甚遠,歎息聲鋪天蓋地的在校園裏肆意增長,軍訓時間更是沸沸揚揚,忍不住的都混蛋了,阿奇屬於那種,堅持下來,有苦說不出的人。

“嗬嗬,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阿奇憋屈的輕聲細語。

夜晚來臨時,風帶來了關於你的消息。弟弟熟悉的聲音,在電話裏顯得格外親切。弟弟沒說幾句就有點不耐煩,弟弟正在玩消消樂,他把電話遞給了媽媽,電話裏依舊是要吃好穿暖的言語,媽媽說完後,阿奇正要說點什麼,還是決定掛斷電話。

小時候村子裏死了小孩,讓他感到害怕。長大後膽子大了,看恐怖片還是有所忌諱,幹脆直接跳過太血腥的鏡頭,這樣夜裏胡思亂想才不至於太害怕,最近幾個怪夢讓他有些茶飯不思。

一:兩兄弟都還小,在家裏的陽台玩彈珠,家住鄉下,門前一個小坡,坡旁是磚廠,一條道路盤旋而上。一輛磚車在急轉彎時車頭斷裂車身失控,駕駛和副駕駛在半空掉下來,後來得知車身側麵壓在一男子身上,腦袋露在外麵,另外一人埋在其中。

磚倒出來轟隆作響,周圍大喊死人了。就在人掉出的刹那,阿奇看到立馬閉上了雙眼,把弟弟摟在跟前用手捂住雙眼,叫弟弟別看,兄弟二人躲過血腥場麵。

不遠處場景混亂,人聲鼎沸。媽媽在樓下問發生了什麼事,有些慌亂的他裝出一副淡定的表情沒有回答,看到弟弟安然無恙在他懷裏,在內心裏,他知道他是愛弟弟的。

二:媽媽逛街到晌午還不見回家,弟弟等不及了,一直瞎鬧要吃零食,阿奇就帶著弟弟去街上找媽媽。遇到一賣糖葫蘆的,弟弟湊上去就接過兩串吃在嘴裏。不料阿奇身上隻有兩塊錢,少了八塊錢那小販硬是不讓他們走,路人冷漠,又沒有熟人解圍,遲遲沒看到媽媽身影,又擔心小販是人販子,隻好想法逃跑。

趁著有客人買糖葫蘆的時候,他拉著弟弟就跑,弟弟人小嘴饞跑得慢,小販找零結束就追了上來,把他們抓住並臭罵了一頓,弟弟就朝小販吐口水,阿奇來不及製止弟弟,小販伸手便要打人,媽媽沒來,阿奇挨了一巴掌,弟弟嚇壞了,眼淚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