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風瑟瑟,落葉翻飛。
風卷起落葉,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落葉起起伏伏,就像章玨岑的心。她白皙的頸窩還有一個殷紅的牙印,臉色卻慘白看起來楚楚可憐。
男人將女人將女人壓在身下,寬厚的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不停遊走,急促的呼吸表明了他對這個女人的渴望和喜歡。
電話鈴聲在這個綺麗的夜晚響起,滿眼情欲的章玨岑推了推闊緒鎧的肩膀,怕影響到他的工作,卻不想這個電話影響了自己一身。
隨著時間過去,接聽電話的闊緒鎧臉色越發的陰沉,看向章玨岑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剛才的想要和喜歡,而是充滿了濃厚的討厭和排斥。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妻子竟然會是一個私生女,章玨岑,準備好離婚吧。”
低沉的男聲話音落下,章玨岑睫毛顫抖,臉色慘白。
她抬起墨黑的眼眸,看著對麵那個一臉厭惡的男人,就在昨天,他們還在商量周末要去哪裏約會,僅僅隻是一個電話,他竟然就要和自己離婚。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聲音沙啞,“緒鎧,你因為我是私生女,就要和我離婚?我們三年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名分?”
“嗬,名分?”闊緒鎧冷笑的看著她,曾經有過溫情的眼中全是冷漠,“章玨岑,我今天重新開始看你,發現你竟然是這麼蠢的女人,私生女有談及名分的資格嗎?”
章玨岑的心像是被無數把利刀切割一樣疼痛,她從未想過這個男人竟然有一天會用這樣尖銳的話傷害自己。
她有些支撐不住,他們之間如果沒有了感情的羈絆,那又還剩什麼呢?
“章玨岑,明天我會接你去離婚,我一點也無法忍受你在我妻子的位子上多待一分鍾。”他看著章玨岑快要流淚的雙眼,心中一陣抽疼。
隨即闊緒鎧壓下心底那抹異樣的情緒,繼續說:“本該嫁給我的人就不是你對嗎?我看上的應該是你姐姐才對,你嫁給我,頂著你姐姐的身份,章玨岑,我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唯利是圖又虛榮的女人。”
“你別再說了!”章玨岑衝他哭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再說了!”
闊緒鎧看著她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咬牙切齒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章玨岑,你難道還癡心妄想的以為我知道了什麼之後,會收回我的決定嗎?”
章玨岑眼底再次蓄滿淚水,闊緒鎧眉頭深深皺起,將她的下巴甩開,“章玨岑,我為什麼會認識你,真是失敗的人生。”
章玨岑從來不知道他說話竟然這樣傷人,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真心和尊嚴被他踐踏的一文不值。
他陰沉冷漠的雙眼看著自己,仿佛自己不離婚,他就會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死去,“好,我答應你離婚。”
她答應了闊緒鎧,擦幹眼淚,強迫自己堅定的看著他,“或許,你也會成為我失敗的人生。”
她淡淡的說完這句話,攏起剛剛被闊緒鎧脫掉的衣服,蕭瑟的離開。
她單薄的身體籠罩寬大的針織衫裏,看起來弱不禁風。
隻有闊緒鎧知道,她骨架奇窄,看起來瘦弱,實則骨骼上卻覆蓋著一層軟嫩白皙的肌膚,手感十分讓人留念。
闊緒鎧閉上雙眼,斷絕自己看她的眼神,告訴自己,遠離她吧,私生子都是吸血鬼,如果不離婚,總有一天他會被吸的一幹二淨,什麼都沒有。
次日天空陰霾,章玨岑電話響起。
“你收拾一下東西,10分鍾之後司機會在樓下等你。”
章玨岑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心裏有些不知名的慌亂。
章玨岑放下手機,有些顫顫巍巍地打開抽屜,火紅的結婚證靜靜地躺在抽屜裏,燒燒著她眼裏的光線,莫名地帶上了一分殘忍和可怖。
章玨岑是A城著名財團的二小姐,身價上千,家產萬貫。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屬於她的,說是二小姐,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身份不得完全對外界公開的私生女罷了。
章玨岑想著,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了下來,淚水打在紅色的結婚證封麵上,化成了一抹紅暈。
她忽然回過神來,想到司機應該已經在樓下等了很久了,連忙擦幹眼淚整理了一下情緒下樓了。
司機也不多話,徑直把她帶到了丈夫闊緒豈的辦公樓。
章玨岑推門走了進去,闊緒豈正背對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聽到聲響,他微微地側身,最後卻還是沒有轉過身來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