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當年她不是失蹤,而是被人陷害一直關在密室中。
會是誰如此心狠手辣呢?
這個人又為何將她關在密室裏?
難道她知道一些不為不知的秘密嗎?
“商域,你在想什麼?”見他輕鎖眉頭深思,小洛忍不住問道。
“或許應該再去那個院落看看。”他道,拉起她離開南書房。他身為雪月國的王,在自己的王宮中有這麼一個神秘人存在,他不得不親自去查探一番,
“喂,等一下了,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去那個院落?”小洛咽著口水問道。不要吧,現在天都黑了。
“如果害怕你就先回鳳鳴宮,君家帶逐風過去就行了。”瞧她好像會見鬼的樣子,應該是害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又不是沒進去過,我隻是覺得大晚上的,人家說不定都睡著了,去打擾不好。”她嘴硬的辯解。
“哦,原來是君家誤會了,那走吧。”他率先邁步往那個院落的方向走去。
小洛匆忙跟上,拽著他的手臂緊跟著他的步伐。
三人一起來到小洛所說的院落,推開房門,夜色將這間屋子襯托的更加詭異和陰森。
逐風拿起火折子點亮桌上的煤油燈,房間開始亮了起來,小洛帶著兩個來到屏風後,指著腳下的地麵說道:“就是這裏,密室的入口就在這,隻是我不知道機關在哪。”
商域打量著這間屋子,眼睛掃向任何有可能是通道機的地方。
小洛見狀說道:“不用看了,這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我都試過了,沒有一個是機關。”
“既然有入口就一定有機關,再仔細找找。”
三人在屋裏四處再尋了一遍,結果很失望,沒有找到任何打開入口的機關。
“唉,這些人沒事將機關設置的那麼隱密做什麼。”小洛氣急的叫道,將手中的燈放在梳妝台前。
燈光照在鏡子上,發生了變化,一道光順著鏡子反射到對麵的字畫上,畫上的字體好似有生命般的移動起來。
小洛錯愕的張大嘴巴,揉揉自己的雙眼確定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畫上的字還在迅速移動著,慢慢形成了三個大字:長恨歌。隻是中間那個恨字是凸出來的。
逐風走到畫邊,伸手在恨字上按了一下,恨字陷入進去,與另外兩個字平行起來。
腳下的地開始微微顫動,緊接著和白天一樣,地麵自兩邊分開來,商域帶著小洛退至一旁,盯著那長長直通地底的台階慢慢出現。
“這個機關設的真高明,沒有機緣巧合還真的找不到。”有誰會想到一麵鏡子一盞燈一幅字畫三個一起才是機關呢。
小洛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
逐風手拿著燈在前帶路,小洛緊粘著商域,雖然自己到過這裏,可是還是不由的寒從心來。三人小心的一步一步向下走去,越是往下,感覺越是陰寒。到達底層,是一條長長的空闊的通路,順著通路走至盡頭,白色的紗帳一層又一層,在微弱的燈光下,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誰?”
“就是她。”小洛小聲的在商域耳邊提醒。
伸手揮開眼前一層層的白帳,眼前是一個大理石台,石台的壇子上一顆白發蒼蒼的頭顱耷拉在壇子外,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那顆沒有生氣的腦袋注視著眼前的三人,眼光瞟向了小洛,停在了那裏,嘴巴沒有太大波動的說道:“是你。”
“是我,前輩,您還記得我啊。”此刻小洛不再害怕而是覺得同情,活生生的一個人被放在這麼小的壇子裏,當時會是多麼的痛苦。
“被星珠選中的有緣人,我怎麼會不記得呢,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又再次回到了這裏。”壇中的婦人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聲音虛無。
“你知道我的事情?你是誰?”她竟然也知道星珠,更加知道她是星珠選中的主人。
“嗬嗬……。”輕輕的笑聲自婦人口中傳出,令人毛骨聳然,又讓有覺得笑聲中的無奈和痛苦。
婦人看向商域,打量著這張麵孔,突然道:“你是商域,雪月國現任的王,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你跟你的父王長的是一模一樣,你娘在天有靈看到你如此,也該欣慰了。”
“你認識父王和母後,你就是當年這座院子裏的主人,母後的好友?”
“難為你還記得我,當年你也不過才十七歲,小小年紀就承擔下了整個雪月國真是不容易啊,小子,好好做好一個國主,不要辜負了你爹娘的在天之靈,記住你父親話:永不加賦,失仁政。”無力晃動的腦袋裏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無神的雙眼裏似乎也看透了這人世間的一切。
“為什麼你會在這?當年發生什麼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還記得當年她進宮找母後時的亮麗容顏,真的很難將那那副容顏與眼前的結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