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你……你幹什麼?”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周崇,這位仁兄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幹什麼?”周崇不經意的掃過這位仁兄的衣著,擰笑著說道:“你說幹什麼?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
旁邊有人不忍,湊到這位仁兄耳邊低聲說道:“兄弟,人家給你點火兒,你就得用手捂著以示感謝,這點兒規矩都不懂,你還好意思問人家借火兒?對麵這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兒,高三的周崇聽過沒?那個好幾次傷人的就是他。”
聽完這話,這位仁兄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討饒道:“大哥,這事兒是我不對,大哥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吧。”
周崇滿意的看了看眼前低聲下氣的家夥,心裏好不得意,首先,抽煙過肺和沒過肺有著很大的區別,一般沒過肺吐出的煙霧都是藍色的,而過了肺的老煙民,吐出的都是淡白色的煙霧。另外,周崇剛才還問出來這位仁兄是高二的學生。不是老煙民,也不是高三即將高考的學生,種種跡象都說明這個家夥不是哪個幫派裏的小混混,再加上之前觀察過他的衣著不怎麼貴重,這一點讓他更加確定這位仁兄沒什麼大背景。
所以周崇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出手教訓。
“小子,你說饒就饒?那我的麵子豈不是太不值錢了。”有些戲謔的看著這位仁兄,周崇又恢複了那個人畜無害的家夥。
“大哥,那你說怎麼辦?”那位不知姓名的仁兄惶恐問道。
周崇聽了這話,仿佛聽見人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般,不說廢話,周崇右臂猛的發力,竟然生生把那位仁兄題了起來,這得需要多麼恐怖的臂力與爆發力啊,然而,周崇竟然做到了,而且看樣子,他似乎還有餘力。
眼對著眼,周崇的目光中閃爍著猩紅的危險光芒,僅僅幾秒鍾,那位被提起的仁兄變徹底崩潰,害怕的在空中手舞足蹈。而周崇在自覺火候差不多了後,像扔死狗一樣將那位仁兄丟在地上,旋即彎著腰,俯瞰著癱坐在地上的家夥。
斯溜,那位仁兄頭也不回的直直跑出廁所,那感覺,就跟剛見了鬼一樣。甚至,比見了鬼還可怕。
“崇哥,那小子不會跑了吧。”旁邊的小蟲遲疑著問道。
周崇笑了笑,向著小蟲搖了搖微黃的手指頭,戲謔的說道:“NO,NO,NO,看著吧,那小子會連滾帶爬回來的。”
果然,沒過兩分鍾,那位神經大條的仁兄顫顫巍巍從懷裏掏出兩盒兒南京煙,雙手恭敬的遞給周崇,甚至連頭都不敢抬,道:“大哥,一點兒小東西,給您賠罪。還望你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周崇收了煙,美滋滋的給小蟲拋了一根兒,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兒,這才拍了拍那位仁兄的肩膀說道:“不錯,不錯,這會兒聽你說這句話,我這心裏頭啊,舒服多了。小子,前途無量啊。”
說完,周崇哈哈大笑,這種隨意掌控他人的感覺令他十分亢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權利帶來的快感?
“那,大哥,我可以走了麼?”那人抬起頭,有些急切的問道。
轟,又是一腳重踹,周崇直接把那人踹到了尿池子裏,卻見那人連滾帶爬躥了出來,說不上憤怒,有的隻是隱隱的畏懼。
“滾吧。”周崇張狂道,而那人聽了這話如臨大赦一般急急向外跑去,根本就沒來得及在意身上粘著的尿騷味兒。
“等等……”周崇再次發話,已經跑到廁所門口的那位仁兄不太自然的停下了腳步,臉上則露出害怕至極的表情。
“別忘了,下次多買幾盒兒煙,過幾天我們還來找你。”周崇擰笑著說道,那表情要多滲人有多滲人,仿佛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吞吐著蛇信,玩弄著已無反抗之力的獵物。
“是是是,大哥。”說完這話,那位仁兄頭也不回的直直跑掉,甚至他都做好了打算,以後再也不來學校公共廁所了,每天隻在寢室外的那個廁所方便。可想而知,作為學長,周崇給學弟帶來了多麼深刻的心理陰影。
不湊巧的是,這一幕,統統落在了在周崇之後來上廁所的趙傑眼裏,隻不過,趙姐看著越發跋扈的周崇,卻出奇的沒說什麼,而是靜靜的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阿崇,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麼?趙傑在心裏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