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黑狗血?這簡單,我一會找到直接殺了放血就是。”朱坤一伸手,示意我放心。
“非也,非也,殺狗取血,有違天和。並且若是殺狗取血,狗亦是冤死,即使取血,也含怨氣,無半點作用。你隻需將黑狗抱來,貧僧自有辦法跟它商量,借血一用。”我擺擺手,示意朱坤不要多做殺孽。
“狗還能主動借血?”朱坤感覺驚奇,然後一抱拳 “那行,都聽聖僧的。”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聖僧,那我呢?”村長見朱坤小五二人都有事幹,將煙袋鍋往後腰一別,捂著胸口問我。
“你…”我想了想“你去召集全村,今夜,老弱婦孺皆住你家中,以防意外。”
村長點頭稱是,要出門,又被我叫住了:“另外,通知各家養雞人家都帶一隻公雞來,還有釘耙,越多越好,我有用。”
見村長出門,我又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符紙,仔細觀瞧了一會,心中感歎:看來,我和尚今晚還要做些道士的工作。
正想著,就見朱坤抱著一隻黑狗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麵帶喜色:“聖僧,找著了,找著了,趙大家的黑狗。別說,這狗還真忠心,這麼亂還不跑,仍然在幫趙大家看家護院,我一到那就看到了。”
我點點頭,倒是隻忠犬,示意朱坤將黑狗放下。
狗,特別是黑狗,眼中能辨正邪,也最忌乞丐,見我身上破爛,正要衝我呲牙,可又看得到我身後真身金光,因此不敢造次,隻是警惕的趴在地上看著我。
我試著跟它溝通,卻發現其靈智未開,並不能言語,也不明白我說的話,見我說話隻是一愣一愣的看著。我有些犯愁,揉揉腦袋,突然摸到腦袋上的小狐狸,計上心來。
我摘下僧帽,將熟睡的小狐狸提了下來。戳了戳它後脊,小狐狸蹬了兩下腿,完全不理我,繼續睡。
朱坤是個獵戶,對野獸最有興趣,見我從帽子裏拎出小狐狸,大感驚奇,伸手去摸,倒是摸的小狐狸更舒服了,換了個姿勢,睡的更沉。
隻聽得朱坤邊摸邊說:“好漂亮的狐狸,這身皮子,要是扒下來,得值不少銀子呢。”
朱坤剛說完,就見小狐狸一激靈,當即醒了,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直往我身後躲,伸出腦袋衝著朱坤齜牙咧嘴:“你…你想幹…幹嘛!”
朱坤打了半輩子獵,也沒見過狐狸開口說話,突然聽見狐狸口吐人言,嚇了一跳,連忙縮手:“妖…妖怪!”倒是那隻黑狗,對小狐狸一點都不害怕,還挺感興趣,不停的往小狐狸身邊湊,嗅它身上的味道。小狐狸推了幾次,都沒推開,也就由他去了。
我將小狐狸從身後拎出來:“睡醒了?”小狐狸見是我,這才不再緊張,鬆了口氣:“原來是羅漢爺爺。”然後又一臉嚴肅的說:“羅漢爺爺,您怎麼跟獵人湊到一起去了,這些獵人最壞,一見麵就要扒皮子。”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朱坤一眼,朱坤此時也從狐狸說話的驚愕當中回過神了,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我岔開話題“睡醒了的話,就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