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嗬一笑,不再多說,隻留下周福站在身後,臉上變顏變色。
酒席開始,下人們都把賓客們的酒滿上,周福也裝模作樣的把我的酒滿上,周半城站起來說了一通祝詞和感謝的話,眾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席就開始了。
周府的菜色還是不錯的,什麼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幹貝鹿尾尖,吃的我是兩手是油,不亦樂乎。期間,眾人紛紛找我敬酒,我是來者不拒。沒一會喝了半壺,把專門負責給我敬酒的周福倒是給看傻了。周福撓著腦袋,一臉‘我巴豆到底放沒放’的表情。
我自不會去點破,仍然該喝酒喝酒,該吃菜吃菜。隻不過,酒中所有的巴豆粉都被我提煉出來,取其精華悄悄凝化為一粒無色無味的藥丸藏於袖中,周福,你要倒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壺酒已經喝完,周福一臉疑惑,但是又沒有辦法,隻能又拿起一壺酒。我站起身,醉醺醺的拿起兩個倒滿酒的酒杯,暗中施了個移形換位之法偷偷將藥丸送入其中一個酒杯然後遞給周福“來,喝!”
周福連忙拒絕:“聖僧,您這是折煞我也,我區區一個下人,怎能在席上喝酒。”
我登時拉下臉來打著酒嗝撒著酒瘋:“我讓你喝...嗝...你就喝,你不喝...嗝...就是不給和尚我麵子,你不給我麵子,就是不給我孫子麵子,不給我孫子麵子,我就要跟你拚命!”
周半城見狀,以為我喝多了,趕忙打圓場道:“行了,周福,既然聖僧高興,破例允許你席上喝酒。”
周福被逼無奈,看了看倒了巴豆粉已經喝光了的酒壺又看了看新拿的酒壺,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接過我遞過去的酒杯,先淺嚐一口,確認沒有異味之後一飲而盡。
我哈哈大笑,說了三聲好,然後坐下來繼續吃菜。別說,這周福準備的巴豆粉還真不錯,不消半刻,藥效已到。我聽得身後周福肚中開始雷動不已,隻是酒席上太過熱鬧,除了我,其他人都沒聽到。
很快,響聲開始變大,周福也漸漸站不住了,額頭冒著汗不停踱著著地麵。期間,周福幾次想說話,我知他要出恭,卻故意不聽,用喝酒將其打斷。
最後周福開始忍不住了,麵上的表情都開始不自然,擰著眉,瞪著眼,牙關緊咬滿了通紅。我見狀,心裏樂歸樂,嘴上卻故意說:“周福,你是不是對我有何不滿,怎麼才喝幾杯,就這副表情?”
周半城聞言,看到周福擰眉瞪眼,也有些生氣:“周福,聖僧找你喝酒,是看的起你,你沒看到在座多少員外都主動找聖僧喝酒,你一個小小下人,莫要如此不知好歹。”
周福咬著牙關剛說了一句:“不是,老爺,我...”立刻被我打斷“證明還沒喝到位!”不容他說,掐住他的下巴一杯酒灌了過去。如此幾番之後,周福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最後越來越白,宛如十五的明月。
初二的夜晚,周府的宴席上格外的熱鬧,正當眾人正興高采烈的喝酒之時,一聲悠揚綿長而又響徹雲霄的“噗~”,震驚了酒席上的所有人。隨後,眾人安靜下來,都捂著鼻子靜靜凝聽著站我身後的周福獨自一人演奏出的那一場屎尿交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