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恢複了自由身,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開始抱怨了,“今天真是倒黴,遇見了兩個人都和我長的很像,可是我一個都不喜歡,我都忍不住要懷疑了。”

踏踏說道這裏還故意停頓下來。

駱冰冰見他竟然坐在地上耍賴,冷著臉就過來拎他。

踏踏把脖子一縮,仰頭就去看駱冰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眼裏已經塞滿兩泡眼淚了,“嗚嗚……媽咪你告訴我,他們其中是不是有一個人是我的親生爹地啊,我不要我不要,我才剛看中了黑衣爹地的。”

駱冰冰被踏踏問的堵在那裏,她能怎麼說,她該怎麼說……

不過她動作可沒有秦天快,秦天馬上把踏踏抱起來,“胡說八道,今天那個人絕對不是你爹地,凡是跟你長的像的那是湊巧,外公敢以人格保證!”

踏踏眨眨眼睛,眼淚還掛在睫毛上,他抱住外公的脖子,偷偷的在外公的耳朵邊上說,“踏踏就是裝可憐給媽咪看,其實踏踏還是喜歡黑衣爹地的,外公你快點快點安排呀安排呀!”

秦天楞了一會,在踏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這小子,還真是鬼了!於是秦天眨眨眼睛,“呐,踏踏你先回房間,你自己去玩遊戲,外公要和媽咪說說話好不好?”

踏踏小腦袋直點,還對著嘴型對外公說‘安排安排’。

秦天眯著眼睛朝他不耐煩的擺擺手,叫他趕緊滾。

踏踏撅著嘴,真是的,一有正事他就炮灰了,還不如回房間去訓練丫頭坐下臥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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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把駱冰冰叫到書房。

他隻開了桌上的一盞台燈,幽暗的燈光下駱冰冰看見他眼角的疤痕越加的明顯,再走近些,她看見他的頭發也花白了許多。

秦天問駱冰冰,“你見到黎家的那個兔崽子了?”

駱冰冰知道他指的是黎韶徵,否則他白天也不會阻止她和黎三少敘舊。

她頓了頓,平靜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黎韶徵並沒有死?”

秦天從抽屜裏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示意駱冰冰過來看。

駱冰冰走了過去,一頁頁的翻開,裏麵竟然是黎韶徵這幾年的詳細病例,記載的最初時間是三年前。也就是說,秦天也是三年前才知道黎韶徵還活著的這件事,從他被催眠失去部分記憶以後。

這也就是說,秦天並沒有把駱冰冰全然蒙在鼓裏。

秦天見駱冰冰合上了文件,說著,“我聽說那小子唯獨不記得你了,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想時間是良藥,等到你找到一個更適合你的男人你就會把他徹底忘掉的。”

駱冰冰垂下了頭,“爸,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這些年來,謝謝你了。”

秦天怒拍桌子,“跟你老子還說什麼謝,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世界上還能有我的種叫我一聲爸。但是,我還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知道的爸。踏踏永遠姓秦,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駱冰冰知道秦天是真的對自己好,她也知道秦天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有人繼承秦家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