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可見,當初原本一片片的羽毛,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片細小的劍刃,可想而知,這變化不可謂不大。
隨著羽扇的變化,那原先懸浮在禁欲頭頂五尺處的一指多長的潔白羽毛,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隻見原本潔白輕盈的羽毛,在一陣耀眼的紅芒閃過之後,便變成了一片閃著寒芒的劍刃,此刃如劍,一尺長兩指寬,無柄,但卻極其鋒利,通體銀白如雪,寒芒外射。
此刃卻是羽扇中,缺少的那一把。
禁欲拍出手中的血印之後,羽扇已經大變了模樣,盡管臉色很是蒼白,但是他卻不敢掉以輕心,臉色蒼白之中始終透著濃濃的凝重。
這時他左手再次捏指結印,速度其快無比,隻見道道幻影閃過,便見一個個閃著濃濃元氣波動的印記不斷呈現在了他的手中,這些被他打出來的印記,並沒有像一開始那般被他拍向手中的刃扇。
而是每個印記往往一出現,便脫離他的手掌,閃電一般地飛向了空中的無柄寒刃,隨後融入進了其內。
慢慢的,原本銀白如雪的寒刃,隨著帶有元氣波動的印記不斷融入刃身,雪亮的刃身開始慢慢地變成了灰色。
並且刃身也開始不規則地顫動了起來,刃身的顫動甚至帶起來道道金鐵交加的劍鳴聲,印記所融入的越多,劍刃的顫動就越為劇烈,刃身就越為灰暗。
到最後甚至已經認不出原本雪白的劍刃了,原本的劍刃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把灰色的劍刃,通體無光灰暗,如果不是它的輪廓大小沒有發生變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一開始的銀白如雪的劍刃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有的隻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這時禁欲已經停止了結印,再看空中懸浮的無柄灰色劍刃,此時顫動已經極為劇烈,猶如一匹被束縛的暴躁烈馬一般,隻等待著脫韁的一刻到來。
禁欲一連打出如此多的元氣印記,體內所屬的兵元不由得有些淩亂了起來,氣息也不是很平均了。
禁欲不及多加平息,右手執扇,身體微弓,好似極為艱難地,狠狠地向前一扇而下,隻見一陣怪風吹起,同時禁欲口中低喝一聲。
“欲刃決,氣刃殺!”
隨著禁欲的一聲低喝,懸浮在他頭頂五尺處,早已躁動不已的灰暗劍刃,隻聽一道刺耳的劍鳴聲響過,再看它原本所處的位置,卻是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
這一係列繁瑣的過程,看似時間過去了非常久,實則不然,這一切都是在幾個呼吸之間,便完成的。
所以……
正在不顧一切代價地撲向彌彥的顏非,突然眉頭一跳,似有所感,眼角餘光輕掃間,便發現了禁欲的所有動作,但是他卻沒有過多在意。
盡管一開始因為彌彥的話語,而對此人報以極大的重視,但是他心裏多少還是對此人持以一種輕視的心理的,原因則是實力的差距。
一個是兵靈初期,而一個是兵靈後期,實力的差距,每相差一期,都是天遠之別,因此他在毫不顧忌地撲向彌彥的時候,內心也沒有對此人有過多的擔憂。
“就算此人實力再如何通天,在自己麵前也完全不是一合之將,那怕其從中暗算,自己也有辦法使其斃命於自己的手下。”
顏非心裏如此想到……
但是正當他眼光掃向禁欲的時候,突然忽感心頭狂跳,一股濃鬱的危險氣息,正不斷向著自己的身後逼近。
顏非甚至能夠感到身後所傳來的陣陣寒氣,自己心中突然浮出一個念頭,如果不閃開,自己必定會受到重傷。
顏非不及多想,因為身後的那股危險感離他越來越近了,隻見他腰身一扭,向著一旁爆閃了開來。
隻聽“呲啦”的一聲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傳來,顏非的左手衣袖的地方已經被撕開了一條裂縫,裂口平整光華,卻是被利刃瞬間劃過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