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短暫的離別,是為了將來更好的重逢,【魯迅在《故鄉》中寫道“這來的便是閏土,雖然我一見便知道是閏土,但又不是我這記憶上的閏土了。他身材高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我這時很興奮,但不知怎麼說才好,隻是說:
“阿!閏土哥,——你來了?…”
我接著便有許多話,想要連珠一般湧出:角雞,跳魚兒,貝殼,猹…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擋著似的,單在腦裏麵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分明叫道:
“老爺…”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文章大體到這,讀者們已經對這個結局感到心寒,曾經如此要好的朋友隻因封建社會的迫害,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在魯迅心裏,這樣的重逢也沒有一點意義。如今封建的社會因素已經不複存在了,可我依然很難想象與你重逢的情景,我們可以有著濃厚的話題,聊著各自這些年的經曆,也可以有著深深的代溝,隻是簡單的寒暄,沒有了小時候的那份感覺。
我曾讀過一篇短文,文章說:從前有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因為一些變遷迫使他們分開了,若幹年後,他們在逛街的時候偶遇了,兩個人熱淚盈眶,緊緊擁抱。噓寒問暖的細心閑聊後,雙方都舍不得的說:“以後常來家中坐”,說罷,各自離開了。到了下一條街,兩人又相遇了,互相欣喜若狂,“咱倆真是有緣分,走到哪都能碰見,走走走!上我家坐坐!”
“不了,不了,我一會兒還有點很重要的事,對了,我快結婚了,就在下個月,到時給你發請柬,一定得來。”
“沒問題,一定一定,我一定去!”
“那我先走了”
“哎,好!”。
又到了下一條街,兩人又偶然相遇了,這次他們沒有說話,隻是相互微笑示意,便分開了。
又過了一條街,兩人再次相遇,並且雙方互相都看見了,可兩個人卻改變了本來行走的路線,故意避開對方,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這就是人性吧,不管小時候你們感情多深,分開這麼多年,誰也不知道在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經曆過人情世故後。人都是會變得,況且故事中兩個人再多次交談中,甚至都沒有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和地址聯係方式,那麼再多的噓寒問暖的關心有什麼用呢?
我很難想象與你重逢的樣子,甚至是不敢想,我開始害怕,害怕重現上述的故事情節。總覺得還是不見得好,彼此在心裏給對方留一點回憶,盡管總是這樣說!你的身影,你的笑容,與你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像過電影般,不時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折磨著我的思想和情緒。
有段時間我睡覺時會打開音樂播放器,聽著音樂入睡,要知道歌單裏大多是一些可以勾起我回憶的歌曲,每一首歌都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情結,並不像其他人一樣隻要覺得好聽就收錄起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著一首又一首的歌,正是我冥想的最佳時候!在某一個瞬間,一段旋律,或是一個詞彙觸碰到了我心裏最柔弱的神經,便迅速將我帶入了那個世界,天空被渲染的火紅,夕陽的顏色越來越清新,越來越飽滿,充斥在我的眼前,少許有些刺的睜不開眼睛,我轉過身對著我在乎的人微笑,微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