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熙聲音沙啞無比,粗糲得好像被撕扯的布。
“我的天,美女,你不會是在沙漠裏呆了一天吧,真是奇跡!”另一個一頭黃毛的歐洲人說。
蘇梓熙並沒有理那個黃毛,她眼眸深邃,直視著坐在副駕駛一直抱著槍未說話的亞洲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五百萬,事成後我會給你們每人五百萬。”
她肯定那亞洲人是這幾人的老大,因為其他幾人聽到她第一句話時都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最先那個開口的非洲人一吹口哨:“哇哦——真是大手筆!”
黃毛對那個亞洲人說:“老大,每個人五百萬!要不我們接這個任務?”
“每人五百萬?小妞,你不會是被人追殺的吧?”亞洲人銳利地提出問題,痞痞一笑。
“對,所以你們敢不敢接這個任務,”蘇梓熙坦白道。她能確定南部教父的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老大,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我們是沙漠第一雇傭兵團,什麼任務沒接過?”裝甲車上另一個白種人說。
亞洲人思慮片刻,說:“好,這任務我們接了,但是小妞,事後你要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
蘇梓熙坐上裝甲車,裏麵唯一一個歐洲人女性向她遞來白色的頭巾和防沙眼鏡,蘇梓熙道了謝,利落地戴上。
黃毛笑道:“美女,戴上頭巾和防沙眼鏡是好事,要不等會有一點點風沙,你那漂亮的眼睛就會被沙子糊住,又痛又難看!”說著他又重新戴上防沙眼鏡。
是的,車上的人除了黃毛都裹了頭巾戴了防沙眼鏡。
說實話蘇梓熙現在實在擔不起美女二字,她的皮膚被太陽曬的發紅又脫皮,頭上滿是黃色的沙子,嘴唇幹裂得起了死皮。
開車的黑人說:“小姐,你要去哪裏?”
蘇梓熙:“有信號的地方。”
“那要先經過哈沙特小鎮,然後再去巴林,那裏才有信號,不過路程有個四五天。”
“好,盡快。”
那個歐洲女人拿了個水瓶遞給蘇梓熙:“喝水麼?”
“謝謝。”
雇傭兵團,它們其實並不屬於任何國家部隊。
為了適應阿拉伯各國國富兵弱的現狀,各種民間性質的特種雇傭兵開始興起。這種訓練營往往由戰爭退役的職業特種兵組織,以高額報酬和進入皇室護衛隊的機會吸引全世界的高手加入,而其不計較出身和過去的寬鬆入團條件,也著實招徠了不少無處容身的亡命徒。
在車上大嘴巴黃毛向蘇梓熙講了許多事,比如那亞洲人團長是Z國第一通|緝犯,那歐洲女人曾經是Y國名聲赫赫的軍|火走|私犯,那黑人四年前從M國第一重|犯監|獄裏逃出來
,還殺了四十多名獄|警
等等。
聽到這裏,蘇梓熙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個南部教父也是一個黑人,蘇梓熙記得她並沒有得罪過什麼黑人,除了四年前她在監獄裏廢了一隻眼睛的黑人。
對的,沒錯了,四年前她被
威尼爾那老家夥無情地丟進M國重犯監|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身為未成年+女性的她進了一個男監|獄,說是讓她體驗體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