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我不準她跟你交往是有苦衷的,作為一個家族的成員,我和清黛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身不由己,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們一點兒呢?不要再意氣用事了好不好?”
“意氣用事?我不覺的有什麼不對,關係到自己的感情,就是意氣用事又怎麼了?”
“不管怎麼樣,也無論你同不同意,今天我必須把清黛帶走。”
“怎麼?顏大省長是要擅闖民宅?”
“狗屁擅闖民宅,我是要救我的女兒,官司打到哪裏我都不怕,張同光不敢得罪你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他還敢不聽我的命令。”
“那好,你要是敢強行闖入我家找人,我也不阻攔你,你可是封疆大吏,我一個屁民當然沒能力阻止,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今天你真這麼做了,明天我就帶著家人離開華國,相信米國人和龜子國,都會非常樂於看到這種場麵的,問題是,你敢嗎?”
除了威脅,路之遙也是沒有什麼辦法了,顏文起畢竟是一省之長,而他隻是一介草民,要是顏文起想要來硬的,除了這招,路之遙還真是無力反抗,總不能強行阻攔,大打出手吧!不過路之遙也有把握斷定,顏文起沒有這個膽子。
如今政府正在極力拉攏在麵點迅猛崛起的路傳清,交好路傳清已經是既定國策,要是因為顏文起而導致路傳清倒向其他國家,政府會放過顏文起才怪,要是這種情況真的出現,顏文起也不要想著在換屆後去其他省份當省長了,能不能堅持到換屆都還是個大問題。
若是路之遙一走了之,那些不遠萬裏趕到廣城求醫的各國名流,以及一附院那些病人怎麼辦?到時候不炸鍋才怪,若是路之遙再趁機釋放出怨言,顏文起立即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縱然他是封疆大吏,也照樣會被國內外的輿論所淹沒。
路之遙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沒有路傳清和沙伊娜等國外背景,同樣不是顏文起想動就能動的,光是一附院和竹海華庭外那成群結隊的記者,就足以讓顏文起望而卻步。
一想到這點,顏文起也不敢再強硬了,要是真把路之遙給逼急了,以路之遙那衝動的性格,這種事情絕對能做的出來,到時候肯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顏家會成為其他政治派係聯手打壓的對象,而路之遙也會受到很大影響,卻並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政府絕對不會放路之遙離開,反而會極力安撫路之遙,吃虧的隻能是顏家。
這種詭異的局麵,連顏文起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一個封疆大吏,居然拿一個沒有任何官職在身的年輕人毫無辦法,甚至要忍氣吞聲,這在建國以來,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樁,沉默了一兩分鍾後低聲問:
“之遙,你是不是鐵了心的不讓我帶走清黛?”
“不錯,要是你敢硬闖的話,我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犧牲清黛的終身幸福去巴結豐家的。”
“那好,清黛就交給你了,小孫,打電話給張同光,讓他帶隊回去。”
顏文起不愧是個梟雄人物,既然路之遙鐵了心的不肯退讓,而他又不敢硬來,為今之計,再按照原來的計劃去交好豐家已經不可能,隻有立即調整立場,抓緊路之遙才是最符合顏家利益的唯一選擇,要是再與路之遙勢成水火,顏家就算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沒有了豐家這個依靠,就算顏文起對路之遙依舊很不看好,眼下也隻能緊緊抓住路之遙,走一步算一步。
政客就是政客,最看重的永遠是利益,變臉的速度令人目不暇接,讓秘書打電話給張同光後,顏文起的臉色頓時放鬆了下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對路之遙說: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不插手了,清黛原本就很喜歡你,把她交給你我也放心,既然是一家人了,天氣這麼熱,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
“顏省長,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說其他的還有什麼意思嗎?”
路之遙的腦子再靈活,也實在是跟不上顏文起的跳躍速度,還以為顏文起心懷鬼胎,硬的不行,又打算用其他花招來哄騙他交出顏清黛,一臉警覺的拒絕了顏文起,顏文起苦笑著說:
“唉……!一步錯步步錯啊!就算你不打算讓我見清黛,豐家那邊的麻煩,我們也得商量一下怎麼應對吧!”
“呃……!那好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