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嚴重的後果,蘇誌華也慌了神,再也不敢故弄玄虛,急忙開口解釋道:“之遙,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剛才隻是按照家人的要求隨口一說,就是怕你提出更苛刻的條件,絕對沒有真這麼做的意思。”
家人是路之遙的逆鱗,在蘇誌華發出威脅之後,路之遙幾乎是立即就對整個蘇家產生了殺機,甚至已經決定等蘇誌華走後,就利用異能跟他一起回見,將肯定在等候消息的蘇家高層一網打盡。
路之遙從來就不是一個君子,既然是敵人,那自然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將威脅扼殺在萌芽之中,自然沒有什麼心思再跟蘇誌華談下去,站起來冷冷的說:
“蘇少,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可以走了,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之遙……!”
路之遙右手一揮:“別叫我之遙,蘇少,我們現在是敵人,你如果不走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別以為你練過幾年狗屁空手道,在我麵前什麼都不是,你如果不相信的話盡管試試。”
蘇誌華也看出來路之遙如今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如果等路之遙動手,那就絲毫沒有緩和的餘地了,盡管蘇誌華心裏對路之遙的說法不以為然,對於自己的實力,蘇誌華還是很有信心的,但現在卻不是跟路之遙翻臉的時候,急忙站起來說:
“路先生,你先別激動,這次是我說錯了話,最多明天,我們蘇家肯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我不需要你們的解釋,你走不走……!”
“我走……!”
蘇誌華生怕路之遙立即動手,匆匆就離開了,就在他關上房門後,路之遙冷冷的一笑:“你們沒有明天了。”
縱然明知道現在對蘇家動手會引起很大的震動,但路之遙如今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路之遙最看重的就是家人,哪怕蘇誌華說是生怕路之遙提出更苛刻的條件,才刻意這麼說也是一樣。
蘇誌華既然能說出這樣的威脅,就說明在蘇家內部,已經有這樣的意思,就算隻有一絲的可能,路之遙也不願意冒這個險。
但蘇家內部的情況卻讓路之遙大失所望,當路之遙跟著蘇誌華來到城西的一棟別墅內時,卻隻見到了四個人,蘇家的三代和四代,除了蘇誌華之外,竟然一個也不在這裏。
南粵省組織部長蘇慶澤,目前是蘇家在政界地位最高的人,第二位則是東管市市委書記蘇遠圖,此外就是蘇世偉的父親,警察廳副廳長蘇宏遠,再加上蘇家上一代的家主,已經退休的南粵省省委副書記蘇全福,這四個人構成了蘇家的核心和決策層。
在蘇誌華回來的時候,蘇慶澤正和蘇宏遠就這件事爭的不可開交,做為蘇家的掌舵人,蘇慶澤的意見自然是暫時退讓,以求最大可能的保存蘇家實力,而蘇宏遠卻是標準的強硬派。
蘇宏遠是不得不強硬,在胡郢和路之遙離開警局後,他這個警察廳副廳長,就在隨後召開的緊急常委會上被停職,別說保不住兒子了,就連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如果蘇家妥協,他們父子就成了標準的棄子,哪怕是明知道沒有多大希望,自然也要垂死掙紮一番。
“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在官場上,這一步我們隻要退了,那蘇家就是永無翻身之日,顏文起是什麼人,難道你們還不了解嗎?他會給我們東山再起的機會?別做夢了!隻要我們三個離開了那個位子,我們蘇家四代幾十口人,就是人家嘴邊上的菜,早晚會把咱們吃個一幹二淨。”
蘇宏遠的心思,其他三個人也不是不知道,但他們同樣也知道顏文起是什麼樣的人,生怕這一步退了,顏文起會趕盡殺絕,就算能保全家族,再想在官場上有所作為也是癡心妄想了。
與顏文起和周陽硬碰硬自然是不行的,但他們總想著能多少保存一些元氣,蘇家至今仍有僥幸之心,就是因為蘇家除了政壇上的勢力之外,在商業上同樣有著雄厚的實力,掌握著總資產上百億的十幾家大型集團公司。
若是蘇家拚著魚死網破,想要對南粵省的經濟造成一定影響,還是可以做到的,單是這一個原因,就足以讓顏文起和周陽投鼠忌器,蘇慶澤正想說蘇宏遠幾句,看到蘇誌華開門走了進來,就再也顧不得蘇宏遠了,急忙問道:
“誌華,路之遙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