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敏之打著哈切走了出來,正好兒李義府的轎子也落在了旁邊兒,他也笑嗬嗬的從轎子裏走出來。
自從這個家夥發跡以來,他這個李貓的名聲可算是打出去了。這滿朝文武之中,就沒有比他笑得再親切的了。可是說上打擊異己來說,也沒有比他更能背地裏下黑手的了。不知道是不是許敬宗老了,總之這一個多月以來看見的,李義府的手段可是比他黑了狠了不少。
“李相早啊。”別管自己身後站著誰,別管自己是啥身份,人家都是宰相。是名義上和實際上的百官之首,提前說話見禮這是規矩。
“嘿嘿,大郎早。怎麼著?我看大郎今天又是一臉的沒精打采啊?”看著賀蘭敏之和他打招呼,李義府也笑嗬嗬的走到了他身邊兒輕聲地說道。
“沒緩應過來呢,實在是困得不行,起的太早啊。”賀蘭敏之仍舊是提不起一點兒精神,眼皮都快耷拉下來了。
然而李義府倒是滿麵紅光,春風得意,讓他看的好生羨慕。剛才還說沒人這麼大早兒的就有精神處理國家大事,這會兒就來了一個。隻見李義府突然走得更近了,兩人的肩膀和朝服都已經挨到一塊兒去了:“嘿嘿,大郎啊。不是哥哥說你,這女人雖好,可也不至於這麼沒有節製啊。莫沒有聽過那首詩?二八少女體如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叫你骨髓枯啊。”
聽著他這沒羞沒臊的話,賀蘭敏之當場就臉紅了。從後世而來,啥黃色段子沒聽過。可是這一身朝服,滿臉正氣,又是在這皇城之外百官麵前,這些個事情也能拿出來說?
況且...沒有節製這個詞還真用不到自己身上,到現在為止因為內息的原因他還沒真正的和一個女孩兒行過周公之禮呢。
“老哥說笑了,說笑了。小弟...”他張嘴要解釋,結果李義府一擺手:“嘿,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啊。不是跟你吹啊,老哥我現在...”
正說著呢,崔餘慶的轎子也到了,李義府趕緊把話收回去了。冷笑兩聲看著他的轎子,然後又靠近賀蘭敏之:“老弟,等下了朝咱哥倆兒在說啊。最近老哥我得了個美女,還是從牢裏得來的。那個滋味兒,美!”
說完了也補管賀蘭敏之是個啥態度,直接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朝著最前方走去。
賀蘭敏之看著他的背影,又掃了掃剛剛下了轎子的崔餘慶,拱手和他打了個招呼。來了這洛陽之後,崔餘慶的地位突飛猛進,幾乎能夠和李義府分庭抗禮了。兩人的矛盾本來還壓著點兒,結果崔餘慶封相又到了他們的老家,你說誰能讓這誰啊。
李義府這個貨本身就是寒門出身,孑然一身。長孫無忌都沒怕過,會怕了他?兩人自從到了洛陽就沒消停了,今天你在朝上參我一本,明天我打掉你一個下屬。就這樣,明裏來暗裏去的反正就沒停了。
賀蘭敏之這兒還想著呢,突然反應過來了剛才李義府說啥?牢裏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