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導和老師不一樣,頂多算是個助教的身份。無非就是督促李弘按時讀書,按時完成作業,答疑解惑等等。但是這個事情畢竟不是太子左庶子的職責,所以要另外吩咐一下。或者說,給賀蘭敏之這個教導太子的權利。
本來李治一直認為,自己正處在人生的壯年時期,最起碼還能享國日久。太子還太過於年幼,一切課業以啟蒙為準就可以了,不用太過於用心。所以這次出來,該給李弘準備的老師是一個也沒帶。就是李治自己時不時的詢問一下。目的就是讓李弘出來玩兒了,放鬆一下。要不然這個孩子實在是太過於自覺了,每日手不釋,刻苦的都快傷了身體了。
但是這次生病了之後李治就不這樣想了。或許可以瞞著別人,但是絕對瞞不住自己,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清楚的很。這就是當年他的父皇李世民死的那種病。也是高祖李淵死的時候,得的那種病。
這麼多年,兩代帝王都沒能夠醫治的好。他對於自己能夠治好也沒什麼信心,所以培養新君的事情必須要提上日程上來。然而別的人都沒有賀蘭敏之名正言順,也沒有賀蘭敏之的身份好掩人耳目。
若是傳了出去,皇帝急於培養新君,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當然了,雖然對於這個病治好了李治是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但是他也絕對沒有以為自己會很快的辭世。畢竟高祖活了將近七十歲,太宗也活過了五十。自己還正處在而立之年,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就是短時間不能夠理事而已。
賀蘭敏之不知道為什麼要突然給自己這麼個權利,不過要是對於調皮搗蛋的太子來說,這真不是個好活兒。對於李弘這樣的太子,這個活兒就和沒有沒什麼兩樣兒,輕輕鬆鬆就能夠完成。
“臣領旨。”
“好,好。”李治應了一聲,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薛仁貴:“薛愛卿,朕驟然生病,你也辛苦了。”
有這麼個將領,李治都不由得感慨自己還真是夠幸運。他昏迷之前和清醒過來之後,從來都沒有擔心過軍隊有什麼異動。薛仁貴對於自己的忠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對於這一點兒,他完全放心。所以把軍隊交給他,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他,理智不擔心。
薛仁貴一抱拳:“此乃微臣分內之事,豈敢當陛下一句辛苦。”聲音雄渾有力。
賀蘭敏之曾經私下裏找薛仁貴比試過一次,就是因為他有內勁,所以想看看這大唐的將領都是一個什麼水平。再三的撒潑之後,薛仁貴拿他實在沒轍,就比試過一次。
結果出乎意料,兩人赤手空拳站在對麵。賀蘭敏之根本一招都發布出來,光是薛仁貴站在那裏,他就已經有些膽顫了。被他用虎目一瞪,絲毫不誇張的說,賀蘭敏之仿佛真的看見了無數死人的場景。那股氣勢就壓得他一招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