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莫要隻顧著飲酒嘛。大朗也用些菜,這路途之中實在是簡陋莫要介意。”崔餘慶放下酒杯招呼著賀蘭敏之。
賀蘭敏之點了點頭,悄無聲息的用著菜,一句話也不多說。
鄭朗和崔餘慶對視一眼,均是有些無可奈何。他們兩個已經將態度放的很低了,把賀蘭敏之都擺在平輩論交的地步上了,他就是不接話這事兒就不太好處理了。他們也在不斷地試探著對方的想法。然而這根本就什麼都試探不出來嘛。
“兄長這酒宴未免過於寒酸了,正好今日小弟出門獵了幾隻兔子回來,讓人拿過來烤烤也好。”鄭朗豪爽的一笑,然後對著身邊兒的管家一揮手。
這回賀蘭敏之倒是有點兒驚訝了,畢竟山東人崇尚的都是詩書傳家,講究的都是孔孟一套。很少有精於騎射之人,君子六藝也被他們選擇性的拋卻了一些。這鄭朗執掌戶部,竟然也精於騎射不成?
“哦?老哥對於騎射有所涉獵?”
“哈哈,大郎莫要以為自己年輕氣盛,就看不起我等中年之人啊。若是比起騎馬射箭來,你可未必是老哥的對手。”鄭朗語氣之中滿是自得。崔餘慶則是顯得有些無奈,或許自己一開始就走偏了方向。
對一個少年完全用的是政治老油條的處理方式,想來也不會成功的。少年人有少年心性,當然要用別的辦法。然而他不知道,他的手段賀蘭敏之不是沒看出來,隻是不想搭理晾晾他而已。
“哈哈哈,老哥莫要自誇。別看我這樣子顯得有些弱不禁風,可是我也是從小習武。騎馬射箭也曾拜訪名師,國子監進學之時吾與慎言,慎惑可是相交莫逆啊。”
“哦?大郎莫不是得了薛將軍的真傳?”鄭朗有點兒疑惑,他們還是真不知道賀蘭敏之和薛仁貴走的這般近。慎言,慎惑乃是薛仁貴的長子和次子。薛仁貴長子名叫薛訥,字慎言。武藝出眾,曆史有記載,薛仁貴晚年征戰失敗之後,他這一支就衰落下去了。直到玄宗年間,薛訥才又複興薛家,從新得了爵位被玄宗委以重任。
“說是得了真傳,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平日裏薛將軍指導慎言,慎惑二人之時,也多有耳提麵命。這下子老哥可還以為定能勝我?”賀蘭敏之帶著三分調笑。
“有何不敢?若是薛將軍親來,我自然是不敵。畢竟咱也是個文官。但是慎言,慎惑那兩個小子可是不如我啊。”鄭朗聽後也沒有一絲退縮,看樣子是真在騎射方麵有些門道兒。
兩人就這騎射漸漸的談了起來,崔餘慶也加入其中,聊了一會兒之後,烤的金黃香酥的兔子肉就送了進來。不知道是何人所烤,雖然說大唐少了一些調味料,但是這香氣真是讓人垂涎欲滴。
(上邊幾章章節名錯亂了,這章回歸正常,就應該是二百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