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人相對來說古板,所以在太學留下這幾筆字也正是其做人的寫照。
緩緩的走上,朝著門口兒的石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是賀蘭敏之的習慣,不光是為了致敬孔穎達,也是為了致敬這傳承千古的文人風骨。隨後,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就朝著婁師德的房間走去。心裏暗道不好,今天是有點兒太過於放肆了,來的確實是太晚了,說不得還要被打。古代可沒有什麼未成年人保護法,先生打學生,正是應當。打的越多,家長越高興。這就說明先生把你家孩子往心裏去了。
可別認為賀蘭敏之沒被婁師德打過,這些年可是沒少挨打。這麼大年紀了還被先生打手板實在是沒法說,太丟臉了。可是這古代的教育製度,一開始自己還是真不習慣。這長篇大論的古代文章,竟然要求背誦?這不是生生的想要把賀蘭敏之給難死。
就為了這,他就被婁師德看成了那種腦子靈活,但是不肯下苦功夫的貪玩小孩兒了。可是天知道,挑燈夜戰到天明,這對於賀蘭敏之來說也是實在太難啊。
搖了搖頭,輕輕的敲響了門:“學生賀蘭敏之。”報上自己的姓名,等待先生的召見。
緊接著就聽見婁師德的聲音:“敏之啊,今天可是晚了啊,進來吧。”
“是”
一進屋門,就感覺到好像今日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可是仔細的掃視了一下,又仿佛沒有什麼變化。婁師德為人也甚為少年老成,屋子裏的格局固定之後,經數年未有改動。但是今日進來,總歸是有點兒怪怪的。
“學生賀蘭敏之見過先生。”長揖大禮。
“好啦,起來吧,坐。”伸手指著身前的胡毯,就讓賀蘭敏之坐下了。隻有兩人的時候,他對於這種禮數並不是特別的在意。幾年下來,他額下的胡須已經蓄出來了。配在那個二十多歲的臉上並不顯得違和,隻是平添了幾分老氣。不知道古人是怎麼想的,年紀輕輕的就喜歡把自己往老成方麵打扮。不過也不得不說,這幾縷胡須確實為他增添了幾分威嚴的氣息。此時的婁師德真的不像是一個官員。他更像是一個鄉間屢試不中的年輕先生,專職就是教授課業。他的身上一點兒屬於官吏的氣息都難以看見,慢慢的都是書卷氣。這太學養人,養的是人卻不是官啊。
“敏之,這幾****讓您回去粗讀《史記》選取其中一篇談談看法,你可有準備?”
這本就是這幾日的課業,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賀蘭敏之要是敢說沒有準備,婁師德手裏的板子可是不饒人的。沒看他眼神之中喂喂你透露出一絲的狡黠之意,手中的板子不斷地在雙手之間敲擊。這就是憋著要打人了啊。
“回先生,學生回去粗度《史記》。司馬先生大作實在是精深,尚不能領一二。不過也有過些許準備,請先生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