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倒是敞亮,楊氏夫人今天也是高興。看到他們哥倆也有所轉變,大喜的日子,也就端起手中的酒杯,含笑著一飲而盡:“坐吧,坐吧!”
楊氏夫人也有自己的考量,畢竟這一輩子都過來了,他們也是武士彠的親兒子,平日裏再有不對,自己年歲大了,也是長輩。有所轉變就好,自己也實在是沒精力和他們糾纏。最關鍵的是,自己閨女在宮中的這日子不好過。
這段時間自己老是往楊家跑,不就是想打聽打聽閨女到底咋樣。街頭巷尾的議論自己也多少得到過些消息。宮裏的皇後是啥人,她是從哪個家族出來了,楊氏夫人也是門清。正式因為這樣,她才知道想要打敗皇後到底有多不容易。這個時候,閨女也需要外戚的幫助。皇上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特意提了自己家的爵位。
楊家再好,那也畢竟是外人,而且傳承時間太久遠了。這一家之內到底有幾個心思,誰也說不準。武家的哥倆兒雖然不中用,平日裏又多有嫌隙,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隻要他們不是傻子就能夠看得出來。隻有自己閨女在宮裏邊好了,他們才能好。就這一點兒就不怕他們不用心辦事。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二丫頭在宮裏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唯一知道的就是太宗陛下殯天了之後,她和所有無子的後宮人一樣入了感業寺。突然之間就重返宮中,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自己都不敢想。
同樣的,時過境遷,她恐怕也抓不住府中的情況了。這次沒有讓武元慶襲爵應該就是這麼個意思。算是敲打敲打他們兩個,這樣也好。
想著想著,她就把目光移向了賀蘭敏之。眼底之中不由得劃過了一絲可惜,也就是自己的外孫子年歲還太小了,要不然何苦要用到這倆東西。其實要說是現在就讓自己的外孫子頂上去,她也相信,問題不大。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可不拿賀蘭敏之當孩子看了。賀蘭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生意一天比一天做的大。這些仰仗的是誰?就是麵前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就算是玄奘大師都對他另眼相看,有的時候楊氏都覺得,這就是佛祖派下來幫著自己那可憐的大閨女的靈童。可是就是年紀太小了,這世上哪有十幾歲就走進官場的啊。
感覺到自己的外祖母在看自己,賀蘭敏之趕緊朝著她笑了笑,還端起酒杯做了個遙敬的姿勢。瞬間就把楊氏夫人逗笑了。
打定心思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再也不看武元慶武元爽他們這邊了。隻是一味的拉著武順嘮嘮家常,說說她們小時候的事兒。也說說久未謀麵的自己的閨女,說著說著竟然在酒宴上眼淚收不住的流下來。
總體來說這頓酒宴吃的還是賓主盡歡,不過各人懷各人的心思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