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賀蘭敏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婁師德仰頭看了一眼天:“對於太學的規矩,你可能還不是很明白。但是對於你剛剛看的那筆書法,我也不是很明白,你要不要給我解釋解釋?”
嘴角微微揚起,本來給人的一種如沐春風,很是儒雅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瞬間覺得,這位曆史上的名相,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完美。
冷風一吹,賀蘭敏之更感覺到背脊發冷。這位儒雅的謙謙君子,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愛好吧?
嘴角微微的扯著,眼神向下看,不敢抬頭。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可沒有這種惡心的愛好啊。快,說說吧,對於門口的書法你是怎麼想的?”
“您為什麼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
“當年,我也是在這太學讀書。但是當我第一次看這塊兒是碑有感覺的時候,已經是我接觸書法一年多的時間了。而且是聽說過書寫這幾個字的那位先生才加深了印象,而你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看著他有點仿佛是回憶當年的感覺,整個的氣氛更是古怪了。畢竟他雖然已經做了助教,考取了進士。但是至今應該也不過二十多歲而已,額下連一縷胡須都沒有。眼神之中就出現了這種回憶青春,懷念往昔歲月,更是奇怪好吧!但是聽他的語氣,自己仿佛是超過他了吧?這好像更不能回答了吧?
“別猶豫了,你這麼一個孩子哪想的這麼多。”
“額.好吧,那學生的想法並不成熟,請助教指教。”
“無妨,快說吧!”揮了揮手顯得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嘴角不斷地撇。
“首先,學生並不知道此碑由何人所書,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書寫此字的人必定是浸**法一道多年的人物。”
“哦?何以見得?”
沒有等賀蘭敏之繼續說下去,婁師德就冒冒然的打斷了他的話。雖然這樣不是很禮貌,但是他確實是好奇。因為不止一個人在私底下否認這幾個字,認為還不如一個初學乍練之人書寫的好看,怎麼能夠刻在這太學之中。
“額.這不難看出來吧?”
“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我還沒聽說過在先帝一朝,有哪位初學乍練的人能夠放肆到在太學留下石碑。先帝對於國子監異常的重視,孔穎達大人一直被先帝器重,以老大人的脾氣,絕對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且,無論是從起筆,還是筆鋒,剛勁有力,下筆有神。雖然我不曾多看到過名家的書法,但是我還是可以辨認的,以這個筆法,根本就不會是一個初學之人的筆力。”
“好,好,好”聽了賀蘭敏之的話,婁師德不由得拍手叫好。即便是一個成年人也有很多人根本就無法關注到這麼多的細節。
就這麼幾個字,上考慮到皇帝,中考慮到當年的國子監祭酒,又可以從幾個字中看到落筆的筆力。這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可以做到的嗎?簡直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