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衙役走了過來,一個勁的點頭哈腰著,然後扭頭對周凡低聲說道,“小哥,我們也是職責所在,已經讓你在這裏跪了許久了,差不多也就行啦,要不然,我們也沒法交待!”
周凡隻是緊緊的抿著嘴唇,一聲也不吭,中年衙役微歎了口氣,正欲招上兩個人來把周凡叉開的時候,縣衙的門突然響起了開門聲,隻見一名白衣修士走了出來。
這白衣修士一出來,周東的臉色微微一變,俯著身,低聲向周凡道,“哼,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跪死在這裏的!”
見白衣修士注意到了這裏,周東便又假心假意的將半個硬的如石頭的饅頭扔到了周凡的懷裏,然後轉身向剛剛走出衙門口的那名白衣修士迎去,胖胖的臉上擠滿了笑意,比手劃腳的說了些什麼,然後那名白衣修士便停下了腳步,又回去了。
周凡忍不住歎了口氣,明白自己可能在這周東的攪和之下,失去了最微弱的一絲可以踏入仙門的希望。
“陸法師叔,無葉師叔!”
那名剛剛從門口回來的白衣修士,向正盤坐在蒲團上的二位修士恭敬的說道:“那名天漏之體的少年正跪在門口,想求我紫陽宗收其為徒,怎麼趕也不肯走,且水米不進,若是讓他跪死在門口的話……”
無葉點了點頭道:“嗯,確實影響我紫陽宗的聲譽!”
陸法皺著一對濃眉不滿的道:“不必理會了,天漏之體,哪怕是進了我紫陽門,連最低的雜役都無法做得,如何能收入門牆,且這先例一開,若是人人都以跪死山門威脅,難不成我們都要收其為徒不成!”
無葉卻猶豫了起來,一個勁的捏著下巴上焦黃的短須,不停的琢磨著,久久不語。
陸法見無葉沒有說話,便揮了揮手道:“廖白,去讓那些衙役把那少年趕開,休得再來打擾,他們凡人自然有凡人的方法,你隻需知會一聲便可,休得多言!”
叫廖白的白衣修士曲身為禮:“是,師叔!”
廖白應了一聲便準備向外行去,隻是這時無葉突然一揮手,廖白便又停了下來,靜等著新的指示。
無葉沉吟了片刻後低聲道:“或許這天漏之體對我也有些用處,一些新丹煉製出來,倒是可以先讓他試試,這天漏之體倒也不怕一些丹藥的靈氣毀了身體經脈!”
陸法微微的搖了搖頭:“無葉師兄,雖然這天漏之體對你有些用處,可畢竟這消息已經傳揚了出去,我們此時再將一位天漏之體的弟子收入門中,怕是影響不好!”
“影響?”無葉微微一愣,“什麼影響?”
陸法道:“自然是在那些凡人中的影響……哈哈,倒是師弟我過於在意了,說來也是,咱們修仙之人,又何必在乎凡人的想法呢,也罷,若是無葉師兄有需要的話,便收做童子也不錯!”
無葉擺了擺手道:“嗯,此子我便收做弟子,廖白,你且拿十兩銀子給他,現在時間也有些來不及了,你且親自跑一趟,送他歸家走一趟吧!”
“是,無葉師叔!”這名白衣弟子再一次施禮,然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