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全身酸痛,她吃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紫檀木做的大床,淺紫色的簾帳……“我不是應該病發死了麼?”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想坐起來,卻發現手臂上都是傷痕,根本使不上勁。等等,手臂是雪白的!不對,常年在外曆練的她,手臂早已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手指纖纖,她的手指應該是有很多老繭的,這雙手卻好的不像話,這不是她!
“吱”門被推開了,一個衣著酷似丫鬟的女子走了進來,看見她醒了,欣喜的行了一個禮就往外奔去,直奔到帝王屋外,向帝王的貼身侍衛稟明來意,待侍衛通報後,迫不及待的小跑進去,行禮道:“帝君。”待他淡淡回複,她便馬上回答道:“帝君,娘娘醒了。”,“她醒了?”原本在窗前沉思的他,馬上回過頭,“是的。”他快步出了大門,侍衛馬上跟上:“帝君,是否要備轎?”“不用。”他大手一揮,足尖一點,眨眼間便來到了她的房門外,剛準備敲門進去,卻猶豫起來,但還是握了握拳,走了進去,隻見她正使力從床上坐起,手臂上的傷口又崩裂了,白色的禪衣早已被血染紅,顯得格外妖豔。
“月兒!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躺下。”他快步走去,把她的手臂拿起,“你不要命了麼?你的傷剛好,昨晚又發起了燒,給我好好休息!”他的眼底泛起心疼之色,目光拂過她的手臂,卻不敢撫摸她。
她抬頭疑惑的看著他,說了句:“你是哪位?”他的身體一震,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月兒,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我是尊啊,慕容尊啊!”“慕容尊?”她呢喃著,腦袋裏一大片畫麵閃過,想要捕捉這些畫麵,腦袋卻劇烈的疼了起來,麵色發白,手指死死地扣住頭,嘴唇緊緊的抿著,大滴大滴的冷汗從腦門上滑下,身子蜷縮成一團。慕容尊見她極其痛苦的樣子,終還是放棄讓她找回記憶,他緊緊地抱著她,“月兒,不能恢複記憶就不恢複記憶好了,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我的月兒。”過了一會兒,她因疼痛而發抖的身子平靜下來,昏睡過去……尊看著她那絕世容顏,歎了口氣,替她蓋好被子,走出了房門。門外,尊冷聲說道:“來人,傳太醫!”
大殿內
“啪”一個用墨玉做成的硯台砸碎在太醫腳下,那太醫一驚,馬上跪下來磕頭道:“求帝君饒命,老臣不知犯了何錯讓帝君如此生氣,求帝君饒命啊!”太醫不斷地磕著頭,顫著聲求饒命,他的額頭早已血肉模糊,卻絲毫不敢停下來,尊麵色陰沉,冷冷道:“你還有臉問我因何事發怒?你當初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月兒有一點點的差錯,如今,月兒卻失去了記憶,我想,當初我的賞賜也應該收回來了,你也可以告老還鄉了。來人哪,太醫院萬太醫因身體不適,特向本君告老還鄉,本君批準了,封太醫院新晉太醫李太醫為新一任太醫院統領,欽此。”“”老臣………遵旨。”萬太醫頹然地坐在地上,心中雖有不甘,但也知道,這是帝君最輕的懲罰了,便行了禮,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