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楚,是什麼暗器從寧天的身上飛出來的。
他們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幾乎要昏厥過去,無比迫切的想知道,到底什麼暗器,讓他們如此狼狽。
寧天的眼神頗具玩味兒,攤了攤手,淡然笑道:“沒什麼啊,就是一支筆而已,正是,胖子你給我的那支筆。”
胖子幹警嚇出一身冷汗:“什麼?一支筆……”
黃誌斌的聲音顫抖不停:“搶不到……想不到你竟然是個高手!一支筆都能被你當做暗器!好小子,算你流弊!不過你既然被抓到這裏來了,那就休想好端端的離開!”
瘦子幹警渾身顫抖,低聲呢喃:“不會吧,我怎麼覺得他是瞎說的呢?一支筆怎麼當做暗器?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虛!”
“一群土雞瓦狗!”寧天為之齒冷,覺得在這種地方展示自己的武道功夫,實在是一種浪費。
“武道高手,飛花摘葉,皆可殺人。這算什麼!”
他搖晃著二郎腿,冷冷地說道來。
震驚!
無比的震驚!
如果說剛才他們被寧天用簽字筆打傷,已經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倍感驚恐的話,那麼現在,寧天的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響徹在他們的腦海裏,久久不散!
飛花摘葉,皆可殺人!
這是何等的霸氣?
終於,審訊室這邊的響聲,引起了分局裏其他幹警們的注意,尤其是趙廣樂,聽到一陣陣慘叫聲並不是寧天發出來的,頓時慌了神,趕緊帶著人衝過去。
嘭!
審訊室的門被他一腳踹開。
包括他在內,十多個幹警如同潮水般的湧了進去。
黃誌斌一看是趙廣樂來了,頓時打起了精神,大聲疾呼:“趙局,這小子反了!敢襲警,目無法紀!我看他不管是殺沒殺人,至少襲警這一條罪責,是逃不掉的了!”
“誌斌,你先別急。”趙廣樂看到黃誌斌還有一胖一瘦的兩個手下,都是受了傷,流血嚴重,於是趕緊叫人過來包紮傷口,緊急處理。
寧天覺得很意外,笑眯眯的望著趙廣樂:“這麼巧啊趙兄,咱們又見麵了。”
“趙局,你們……你們認識?”黃誌斌倍感詫異。
趙廣樂連忙搖頭:“嘿嘿,不認識啊。”
“他都喊你趙兄了,還不認識?”黃誌斌一頭霧水,不明白趙廣樂是什麼意思。
趙廣樂苦笑道:“我好歹是個副局,認識我的人也不算少,我看他應該是想跟我套近乎吧。”
寧天暗中竊笑,從趙廣樂臉上轉瞬即逝的一抹無奈的苦笑,就能看出他肯定是有苦難言。
此時黃誌斌非常不滿趙廣樂的態度,於是冷冰冰的說道:“趙局,我是看得起你,才會把犯人帶到你這裏來,我希望你能夠看清楚這一點!”
趙廣樂完全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本想著借刀殺人,借助黃誌斌之手,教訓教訓寧天,解解氣,泄泄憤。
可是他高估了黃誌斌的能力和智商。
他哪能不知道黃誌斌為什麼這麼狂啊,還不是因為,有個市局的局長舅舅。
可他更清楚,黃誌斌要對付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寧天!
區區一個局長,他怎麼會放在眼裏。
要知道,市長在他麵前,都不算什麼!
他深刻意識到自己剛才抱有的那一絲幻想與僥幸心理,是犯了多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