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一朵玫瑰的幻想
生命薄如蟬翼
用一根香煙的時間
等待夢幻
------題記
一、偶然
夜色渺然的時候,於然站在酒店的落地窗戶靜觀陌生的城市,飄飛的記憶怎能不如薄霧般悄然而逝,曾經用火車承載破碎的軀體,前往陌生的地點祭奠。又一次陌生,隻有未知。
打開電腦,閃爍的屏幕無法敲擊出字幕,QQ上跳動的頭像下往往都有一點寂渺的心緒,不知是何人,亦不知是何地,隻有一點語言的幻想聊以慰藉。
遇見容子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偶然,偶然的知曉,然後偶然的見麵。有些故事不需要理由,因為沒有理由。
容子帶著一點清新的笑容站在於然的麵前,他送給她一束****的玫瑰,一束同樣偶然出現的玫瑰,沒有裝飾,幹淨得很純粹,隻是安妮說,純粹的東西死得太快。不知道這束花的壽命是多久。賣花的女孩子將兩串梔子花掛在容子的脖子上作為當晚最後一個顧客的禮物。帶有淡淡的清香。
容子將分出一串梔子花交給於然,或許是一種簡單的回禮,也或許是沒有或許。燒烤攤傳來刺鼻的香味,傳言這裏的烤魚是一絕,但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沒有多吃,一條魚吃了沒有三分之一。
這樣的偶然讓人不知所措,帶有一點陌生,但卻是早已相識。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情,帶著一些漂泊而來的心緒,看著一張陌生卻又知曉的麵容,他將梔子花捥上手腕,白色的花瓣容易讓人想到青春的故事,隻是他已不再擁有青春。
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燈火,這是頹廢主義者的一種夢想,不相信絕對的真理,卻也沒有按照梵高的方式認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隻是一種飄然而至的落寞,不為任何人轉移,隻在昏黃的燈光下才得以看得清楚。
容子生活在這一個陌生的城市,陌生一詞卻也僅僅是相對他來說,對於容子,這是一個熟悉而溫暖的城市,如同在於然的記憶裏許巍的歌。
她帶他到某一個角落看星星,有親切的泥土清香和那些在記憶力留下的聲音,年幼時在農村所看到和聽到的一樣。
二、一個故事
就像每個人都會記得那些曾經發生的故事,累積的記憶變成了恢弘華麗的城堡,隻是輕輕一碰,卻變成了無盡的塵埃,泯滅在穿行而過的風聲中。
在於然的記憶裏,曾經的青春中,他在這樣的星空下聽著許巍,亦或是簡單而美麗的愛爾蘭民謠。曾有一個女子在這樣的夜色中述說自己的故事,悲涼的,帶有出奇的悲劇,帶有眼淚輕聲的哭泣。
有一些文字,記錄下這個女子,沒有愛情,沒有友情。隻有年少的單純感動,像是朋友,卻又突然消失在人海中。落下最後的記憶是一張來自加拿大的明星片,紅色的楓葉,容易刺痛人的眼睛。
於然看著容子,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帶有奇妙的姿態,輕盈走過,留下抹滅不了印記。
周華健唱過,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隻是誰沒有故事呢,或許悲傷或許快樂,總有一點印記,如同旋轉舞台上的華爾茲。
容子的頭發伴隨著晚風舞動,伴隨述說的聲調起舞。沒有開始的字幕,隻留下結局讓人心傷痛楚。夜太暗,不知道有沒有淚水落下,
或許有一種慰藉是我們所一直尋找的,偶然出現卻又無所適從。一人一個故事,述說的,沒有述說的,都留在一個角落發酵,卻不一定都是被遺忘的稻草人。至少他覺得容子不是,她是一個容易讓人升起保護欲的女子。
他想保護她,至少可以讓她不用在雨中感冒。
三、或許、或許
或許一切都還是美好的。容子想。外麵有滿天星空,她記得他說過,有一顆星星就是她,這是一份隻能看到的禮物。
人生總應該有一些期盼,或許一生無為,卻亦無礙。
容子記得他身上的的梔子花香味,清新,記憶深刻。
她還記得他在電話中說,送給你一個句子。
我已經上了年紀,有一天,在一處公共場所的大廳裏,有個男人朝我走過來。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麵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麵容。”《情人》--杜拉斯。這是他送給她的
很多人一旦分開也許會永遠都不再見麵。安妮寶貝這樣述說。容子輕輕蓋上電話,沒有選擇,也不知道到何去何從,這是一種無奈。
或許,他說,沒有被祭奠的從前。
電話中傳來的聲音,迷戀著也擔憂著,天上的星星究竟是哪一顆?他說,你來,我告訴你。
不遠的遠方,或去,或不去。這是一種姿態。
四、故事甲
於然看著盤旋而上的公路,屬於世代居住於此的民族,黝黑的肩膀扛下了這片土地的希望,這容易讓他想到自己長大的地方,帶有力量的山脈襯起一個民族的曆史。
那裏留下的是往昔深處的記憶,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他偏執地認為這是他的土地,知道離開多年以後才真實的發現沒有哪一片土地是屬於自己的。艱辛地在城市生活,懷有理想,在某一個角落狂妄地給自己傷口撒鹽。
看到過很多遠方的天空,一樣的顏色,卻擁有不同的記憶,每一次踏上旅程,都不經意地緬懷起走過的路程,有一些東西物是人非,還有一些東西記憶深刻。
他給她講起自己的故事,年少的愛情和欲望,充斥在生活力的陰暗色彩,像是劃過手臂的刀刃,留下深入肌膚的痕跡。
隻是他已不在青春,在經曆了時間之後,他比同齡的人多了一些無法言喻的東西,現在的他更能體會安妮當年的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