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說要同薛夫人針灸治病,安親王妃也隻好同意了,正想安排轎子送他們過去,趙賀辰拒絕了,將從宮中順出來的畫像帶上,找來一匹馬,將段雲蘇安放在馬背前,長腿一跨策馬而去。
“相公怎麼騎馬了?”不是說凡是要低調麼,她當時也沒見過她的癡相公騎過馬。
“皇族的人都會騎馬,娘子坐穩了。”趙賀辰一揚馬鞭,朝著薛府方向飛奔而去。他是心急了,想早些解開心中的疑惑。
薛府大門緊閉著,兩人上前叩門,開門的下人認得兩人,是來同夫人治病的,便直接打開府門迎了進去,令一小廝小跑著進去稟告。
薛家的人都沒想到兩人這個時候還會過來,薛少琛一聽趙賀辰來了,歡喜地上前迎接:“辰兄來了,趕緊裏麵請。”
“薛夫人可有好些了?”段雲蘇問道。
“好多了,還得多謝你給娘親費心。”
段雲蘇汗顏,能不用心麼,薛府給了那麼大一筆診費,不用心都心中有愧:“薛公子不如直接帶我去薛夫人院子罷,早些針灸完夫人也好早些休息。”
薛少琛忙應下,遣了丫環前邊帶路,自己在一邊招待趙賀辰。
看著段雲蘇離去的背影,趙賀辰才回頭問道:“琛弟,你父親可在府中?”
“就在書房之中,辰兄找我父親有事?”薛少琛疑惑道。
“正是,可否通報一聲,讓我見上一麵?”
“這般客氣作甚。”薛少琛拍拍他肩膀,笑道:“父親如今整日惦記著你家的小寶兒,一整天的催我娶妻生兒。趙賀辰,你可是把我給害慘咯。”
趙賀辰一巴掌拍回去,直把薛少琛稍顯瘦弱的身子拍的一歪:“我怎麼害你了,傳宗接代,最正經不過。”
“別別別,別同我說教。”薛少琛退後幾步,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父親母親****嘮叨,耳朵都要長繭了:“我這就帶你過去,父親應該還在。”
薛府雖富貴,但為人低調,府上的景致簡單而不失優雅,沒有富貴人家的奢華與高調,流水亭子池塘,盡顯古典古韻。
兩人走到書房,薛少琛上前叩門,一同進去。
薛大人見到趙賀辰愣了愣,到嘴邊的話不是招呼而是:“小寶兒呢,今次沒帶過來?”
薛少琛捂嘴偷笑,送了趙賀辰一個眼神。你看是吧,父親如今可是中了小娃子的毒。
趙賀辰行了一禮,道:“方才下雨,怕帶出來不方便。薛大人惦記著,晚輩下次帶小寶一同過來。”
“什麼薛大人,如今我可不在朝中為官了,不嫌棄的叫我一聲薛叔就好。”他放下手中毛筆,輕輕吹幹字畫上的墨跡,抬眼望向趙賀辰道:“今日過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趙賀辰將畫卷拿出遞了過去:“薛叔,晚輩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薛大人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臉色慢慢凝住,眼中多多少少都染上了無奈與心酸:“這畫你是從哪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