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下河村離著京城多遠,他們一路走來可是沒有任何的記號,這兔子能這般直接將地方給找到,可真是詭異。
段雲蘇笑而不語,想起這小家夥的母親可是北國的聖物,這小黑也必定是有它的出眾之處,根本就不能用一個兔子的標準來衡量它。
“穀秋去燒點水罷,給小黑洗個澡。再髒下去,可真是要成黑兔子了。”段雲蘇伸手撫弄了一下它的皮毛,見上邊隻沾著一些野草刺果,身上沒有半道的傷痕,皮毛也是之前的那般順滑,就是灰溜溜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風塵仆仆?段雲蘇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了,這小家夥一路過來想來也是不易,不過倒是勇氣可嘉。
穀秋很快將水給端了出來,伸手將那兔子抓來放進暖水中,原本還防著它會逃了呢,沒想到就這般乖乖蹲著:“怪不得聽荷願意看著這小東西,可真是有趣兒。”
安親王妃見著更是稀罕,原本她也是知道辰兒院裏養了隻兔子,倒也沒多在意。一隻兔子嘛,有什麼奇怪的。隻是今日一瞧,倒還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兔子濕了身,皮毛粘在了身上。穀秋瞧著那剩著的一隻身骨架子,忍笑不禁:“這樣子瞧著可真是醜。”
兔子不樂意了,直接從裏邊一蹦蹦了出來。院子裏是平整的泥土地兒,可沒有鋪著青石板。小兔兒似乎很是嫌棄地抬抬爪子,抬著小腦袋看向段雲蘇。
“看看看,就知道看小姐。”穀秋將它拎起,隨手拿起一張幹布替它擦著身子。
快要做晚飯的時候,突然有人敲起了院子裏的門,開了一看卻是林嬸子家的大兒子林樹生,隻見他正扛著半邊的豬肉站在門前。
段雲蘇被這模樣驚到,這是作甚,好好的背著豬肉往這邊來?
見穀秋開了門,林大郎便走了進來,有些憨憨地一笑,將東西放在了院中。
“林大哥,這是作甚?”段雲蘇疑惑了。
“這是傅陽今日獵到的野豬,讓我幫忙送來的,說是給小娘子的診金。”林大郎看著眼前兩個女子,一個比一個好看,見這自己褲腿上的泥巴,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這也太多了罷。”段雲蘇有些為難地說道,這頭野豬身形比家豬要小了許多,但這野豬肉送去鎮上的酒家,可是比家豬要貴上了許多,這扇豬肉做診金,可是在是貴重也些。
林大郎抬抬頭,看著兩人一眼忙低了下去,說道:“我隻是送來的而已,小娘子還是同傅陽說。”
林大郎說完便會了去,剩下兩人看著那扇豬肉無奈一笑。
“穀秋,將這豬肉切一些送李嬸子家去,左鄰又裏的都送上些豬肉嚐嚐。”平日裏村裏的人可是過年過節才會割上一點豬肉,段雲蘇歪頭想了想:“剩下的我想將它醃製了起來罷。”
穀秋應了一聲,看著這扇豬眼中染著喜意,這豬來的正是時候。老爺夫人還有小姐許久都沒正經吃過一頓肉了,這豬還能榨了油,能吃上好一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