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蘇將話一溜說完,不僅是藥名,連藥性都完全不帶半分遲疑,淡漠地看著那院正說道:“我一小女子,還是莫要在這讓你們笑話了。隻是沒想到太醫院居然如此排斥同行,處處冷言冷語,實在是讓人寒心。雲蘇還是想想是否應向該皇上進言,這夜郎自大、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之人,選之為禦醫,實在是大有不妥。”
太醫院裏的人被段雲蘇這麼一溜嘴的話給說的一愣一愣,更是有幾個早就看不慣院正做派的人,哈哈笑出聲了。這院正管製著太醫院中不少事物,加上這年紀大了資質也大,可有不少人要瞧他的臉色,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女娃子給說了,實在是痛快。
那院正拿來為難段雲蘇的藥草,驚得眼都大了。此物正是前些日子在民間尋得,有一農戶被蛇咬傷,周遭一無人煙二無製毒的法子,便胡亂在地上扯了根草弄爛敷上,坐等天意。隻是沒想到在最後這農戶一點事兒都沒有,當地縣令聽聞此事,便將那藥草呈進宮中,讓他們這些禦醫好生剖析藥性。
沒想到今日被一女子全都說了出來,似乎對這東西極其熟悉。
現在才知道,為何皇上會讓她到這太醫院來看看!
瞧著段雲蘇走遠的身影,院正輕輕擦了擦額上的汗,眼光微閃。沒想到這女子脾氣似乎也不小啊,既然有才學為何不說明白,自己這裏子麵子可都是掉光了。
“今日之事本公公可是瞧在眼裏了,莫以為你們有點本事皇上便不會處置了你。且好好看著,得罪了趙夫人,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劉公公陰柔的聲嗓讓那幾人微微流汗。
安親王府內。
安親王妃安排好手上事情,突然想起了一事來:“李嬤嬤,這趙方何在?”
李嬤嬤一聽,便知道王妃這是打算要將趙方找來了治治他了。趙方自小與大少爺一同長大,為人也是衷心,王妃也算得上是寬容,頂多也就將他說一頓:“回王妃,趙方今早便陪著少爺進宮了呢,方才少爺回來了,想來他也回來了罷,可是要找了過來?”
安親王妃想了想,哼了一聲:“還敢躲了,把他今月的月錢給扣下,看他能躲哪去!”
李嬤嬤笑著應是,王妃這是心裏堵著呢,剛巧有個趙方,這不,全撒氣到他頭上了。
“李嬤嬤,你說辰兒他怎麼就是說不明白呢?”安親王府揉揉額角,可真是愁煞她了,這辰兒糊糊迷迷的樣子,總不能一輩子不洞房啊。
“王妃娘娘,那蹲著的兩個婆子不是說事兒都成了麼,怎麼偏生就不一樣了?”
“本王妃也是好奇,你說昨晚那兩人都在搗鼓著什麼,還害得我空歡喜一場。”想起昨夜那兩婆子過來稟告,說這事兒成了,她那個高興喲,還以為自己的兒子終於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