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蘇見他這般反應,突然勾起也一抹笑,刹那之間百花遜色,難道這李大人還不清楚自己她對付李箐的原因?
那李箐聽聞更是臉色一白,指甲不自覺地摳進了手掌之中,那李大人一見,心中疑惑更甚。
“李大人,既然你這般言之鑿鑿,那你為何不問問你的女兒都做過了什麼事?”段雲蘇臉色一沉,語音清冷:“當時趙賀辰流落到江州,不過是碰了她一下,便被一頓拳打腳踢,不知李大人你怎麼看?”
李大人噎住,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李箐那日隻是告訴他這段雲蘇仗著權勢傷了她,可真沒說清楚其中的緣由。但事到如今,他怎麼能輕易認錯:“不知者不罪,箐兒不知道那人是趙公子,實在是不該這般都算在了她頭上。”
“那李大人的意思是,若是平民百姓便可這般隨意欺淩侮辱了?”段雲蘇嘲笑一聲:“好一句不知者不罪,那今日李箐這蒙蔽視聽、打算瞞天過海的奏琴一事,可是知之還是不知?”
李大人一口氣沒喘上來,胸膛劇烈起伏著,這女子實在是不容小覷,口齒實在是伶俐得緊,兜兜轉轉居然又把事情繞了回來!
****瞧在眼裏,心中卻是暗笑,他悠然向前一步,施禮道:“皇後娘娘,您不妨將趙賀辰趙公子請來,此事便能弄個個清楚,微臣斷不能容忍有心之人誣陷了我侄女。”
這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段家中居然沒一人前來替段雲蘇說話,反倒是她外祖家的上來打抱不平。眾人看向段家的眼光稍變,這孰親孰遠,一下子便瞧了個明明白白。
沒想到這段家空有將軍府的名號,卻是這般冷清涼薄之人。
皇後的臉色早已不想方才的平靜,隻見她微沉著臉,淡漠地看向李家父女:“後宮不得幹政,李大人乃朝中官員,這事便等皇上過來定奪罷。正好趙公子也一便過來,看看可是否真的冤枉了他。”
李箐聞言,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由於李家父女這一鬧,席上的氣氛凝重了幾分,後麵各家小姐皆是規規矩矩展示著才藝,倒也沒使場麵冷落下來。
宴席進行到這個時辰,陛下怎麼還未過來?皇後皺著眉讓身邊的嬤嬤去打聽了一番,卻得到消息,說皇上正在處理軍事急報,稍後再來。
“那趙賀辰何在?”皇後蹙眉問道,既然是在處理軍報,定不會讓趙賀辰在一旁看著,可卻也沒見人過來呀。
“奴婢打聽過了,這趙公子也在過來的路上了,隻是他瞧著禦花園裏的東西新鮮,所以才岔開了路,奴婢並未遇見。”
皇後揉揉額頭,這趙賀辰皇帝可是上心的緊,她也是能體諒。這人雖是癡傻,但清楚誰好誰壞,對於皇上的關心他也全都記在了心上,連她的親兒也對他頗為照顧。
既然是這樣,那趙賀辰定也不會出了什麼差錯,她好生打理著這場宴席便是。
“各位,瞧這荷花可是全開了,不如大家都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