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雪一時語塞,也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該安慰他。
言翊楓勾起唇角,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底卻深深藏著隻屬於他的悲涼。他俯首靠在千潤雪的頸邊,輕淺而溫熱的呼吸打在潤雪的耳根處,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聞著潤雪身上那股淡雅的香味,就有舒心的感覺,然而,此時此刻這種味道卻讓他想起了伊澤曦,它清楚地告訴他千潤雪是不屬於他的。
心中的憤怒再次被激起,他微微張開唇齒,朝著潤雪頸脖處那雪白的肌膚咬下,血腥味彌漫在舌尖,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占有欲,使他更加貪婪地吮吸著。
頸部一陣疼痛,千潤雪微微一愣,咬住下唇,將痛呼聲硬生生地壓了回去,隻是靜靜地等待言翊楓發泄完。
清晨,微風吹起窗簾一角,和煦陽光輕柔地灑滿房屋,淡淡的溫馨呈現。
千潤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睜開雙眸之際,隻見一雙藍色的瞳孔正怔怔地望著自己,那小模樣有些好奇有些可愛,逗得潤雪‘撲哧’一笑。
“姐姐醒了,楓哥哥讓我給你準備了早點,還說是你最喜歡的。”
潤雪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外國少年的中文講得如此流利。眸光一轉,她起身打開床邊的精致食盒,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幾塊被包裝好的雪蓮糕映入眼簾。潤雪勾起唇角,也不知是欣慰還是苦澀,或許更多的是無奈吧!這些都是伊澤曦曾經為她做過的,那個她一直掛念的人,現在卻還未蘇醒。
紐約沒有雪蓮糕,想必是言翊楓派人去台曎買來的。
“他呢?”
少年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明知故問“姐姐是問楓哥哥嗎?”他頓了頓,故意賣關子道:“一早就去辦事了,好像是關於姐姐的事呢!”
“我?”潤雪詫異地望著少年,見對方堅定地點頭,這才回過神來。莫非他要處置水寒葉……
男子坐在廳中的旋轉椅上,清閑地把玩著手中的琉璃茶杯,目光一瞬不瞬地望向麵前戰戰兢兢的兩人。
“說吧!你們兩個打算怎樣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冷漠的語氣,如冰冷的利箭。
水寒葉有些不甘地抬眸對上那雙冰冷的瞳孔,語氣有些倔強,“她本來就該死,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不會這麼對我。”
言翊楓下顎緊繃,似乎在忍耐著什麼,他咬牙道:“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裏,就應該感謝潤雪沒事,如果她真有點什麼事情,我定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中年男人扯了扯水寒葉的衣角,提醒她不要爭一時之氣,現在少爺正在氣頭上,會做出什麼,誰也說不準的。水寒葉卻不依,心中的怒火已經將她燃燒得失去了理智。
“她千潤雪有什麼好?能讓你這麼對我,她不愛你也不屬於你,你難道還沒醒悟過來嗎?你認為一個訂婚宴就能將她鎖在你身邊嗎?”
修長有力的手狠狠地拍在辦工桌上,言翊楓猛地站起身,大手一撈,攫住水寒葉的衣領,臉上陰冷得似乎滴得出水來。“這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水寒葉冷冷一笑,不怕死地繼續踩地雷區,“是嗎?可是言翊楓,你不要忘了我們的關係,你覺得我還能置身度外嗎?千潤雪傷害了你,你就要重蹈她的覆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