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吧,安微涼還是忘不掉那個人,隻是現在藏的深了許多,安微涼開始逃避關於那個人的一切,包括名字,哦,對了,那個時候,他說,他叫做簡單。
簡單,簡簡單單,最初吸引安微涼的,就是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的簡單安然。
當那杯咖啡送到她的手上,那個男人笑著對她說,你好,我是林子安。她便動了初心,因為他的故事,他的眼淚,無關愛情。
可是卻因此安微涼與簡單吵架。當簡單的電話打來時,安微涼還愣愣的在沙發裏發呆,機械的接起,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的不真實,他說:“安微涼,是不是我的離開正好如了你的願?剛好給你時間把我忘的幹幹淨淨?”
可是安微涼真的愛簡單,卻因為種種而變得偏執而又敏感。簡單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機會,他出了國,頭也不回。
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的,兜兜轉轉,九曲回腸,讓他們的愛情路走的跌跌撞撞。
安微涼最美的最好的時光全部都給了簡單,即使她曾今恨他恨的想要離開他。
安微涼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美好的女子。處處都是麻煩,處處都是受著別人的保護,可是,安微涼也希望自己安之若素的不受任何的影響,很安然的享受他的保護。
可是簡單卻將曾經給與過她的溫暖全都拿走了。簡單,簡單,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在安微涼最為落寞的時候,林子安總是守候在他的身邊。
林子安對安微涼說:我已經等了那麼長時間,時間那麼長,天涯那麼短,往後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我要怎麼一個人安靜的走完?我很害怕,他何其忍心?
命運讓安微涼遇到過很多人,最難忘的不過隻有這幾個銘刻在自己骨子裏的人。
林子安說過,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簡單也和他說過,將來有一天安安靜靜的將日子定格在這個美麗的日子中。
可惜,他們最終都離開了她。
如果,故事從來都沒有開始過該有多好。
(一)最美,不過最初
五月二十日,520,我愛你,真是個好日子呢,可是纏纏綿綿的雨下了一天一夜,然,心情卻還是不錯的。一個自然醒的大懶覺,一餐香噴噴的午飯,一群傻乎乎的朋友。
如果,不是總有那麼一些事縈繞在心裏過不去的話,這樣的生活該是有多麼美好。
涼涼一直都說,安微涼其實你真沒出息。初聽這話,安微涼是生氣的,但是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了,安微涼唯一不改的就是沒出息。所以,每次涼涼提及的時候,安微涼總是沉默的。
五年了吧,安微涼還是忘不掉那個人,隻是現在藏的深了許多,安微涼開始逃避關於那個人的一切,包括名字,哦,對了,那個時候,他說,他叫做簡單。
簡單,簡簡單單,最初吸引安微涼的,就是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的簡單安然。
看吧,涼涼說的沒錯,安微涼就是這麼沒出息,不然也不會在涼涼都不再堅持的這一年多來,還是一個人晃晃蕩蕩。
用涼涼的話來說,就是用青春來祭奠那段不值得的過往,不過是假惺惺的證明自己的情深意切而已,好啊,這個損友。
2013年的安微涼,還隻是個名不經傳的作家而已,寫著那些無關痛癢,纏綿悱惻的愛情,然後用別人的故事感動著自己,流著自己的眼淚。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穿過記憶的長河,身子卻是幹的,我路過別人的故事,卻讓眼淚濕了眼眶。大抵就是這樣的吧。安微涼一直用這樣的方式騙著自己,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直到,那個人回國。
簡單回國的那一天,正是安微涼這幾年第一場簽售會,成果還是不錯的,看著陸陸續續來買書簽名的人,安微涼仿佛看見一遝遝的鈔票在麵前,編輯總罵安微涼錢奴,安微涼嗬嗬的笑著,人生在世,不過就此最可靠而已!
涼涼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丫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到重點,安微涼更樂了,認識這廝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情況呢,涼涼聽見安微涼的笑聲,華麗麗的怒了,大吼一聲:“簡單回來了,今天!”說完就啪的掛斷了電話。
這個時候,安微涼正在給一個小姑娘簽最後一筆,小姑娘圓嘟嘟的臉蛋,真是可愛,也真是像那個時候的自己呀。
安微涼迅速將這個消息在腦中過了一遍,最後安微涼依舊很淡定很淡定的簽完了整場,但是心裏那種酸酸的痛意,隻有安微涼自己知道,隻是,她能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開車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不算太大的咖啡館,裝修的很溫馨,安微涼靠邊停了車,搖下車窗看著裏麵。
一個男人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咖啡杯的邊緣,他的側臉有一種奇異的安寧。他一直都是微笑著,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這樣纖塵不染的男人,守著這樣的咖啡館,一定是有故事的人吧。
直到一個服務生模樣的女生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轉過來,透過玻璃直直的看向安微涼的方向。
心裏有奇怪的緊張,好像跨過滄海桑田終見那人一麵的緊張,明明是不認識的人呀!穩穩心神,安微涼抬頭看看咖啡館的牌子,簡簡單單就一個字,夏!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是安微涼的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當然安微涼不會自戀的以為那就是以安微涼的名字來命名的,天下之大,巧合太多。
隻是這樣溫暖的字眼,這樣溫馨的場景,這樣美好的男人,該是有一段多麼浪漫的故事,多麼幸福的女孩呀。安微涼有些疲憊的搖上車窗,靠在座椅上,車裏的冷氣很足,可還是讓安微涼有點兒窒息般的悶熱。
腦海中有一些片段一遍遍閃過,年少時也有過這樣的構架,那時候,那些人都愛酸酸的裝一把文藝,都說,擁有一家咖啡店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
不需要有多大,有一麵明亮的落地窗,濃鬱的咖啡香,閑暇時聽聽顧客的故事,展顏一笑。是啊,那個時候,安微涼也那樣年輕,天真的想過這樣的未來!可是,可是…
眼淚劃過臉頰時,有人輕輕的敲安微涼的車窗,安微涼手忙腳亂的搖下車窗,臉上還有未拭去的淚痕,那個英俊的咖啡店老板的臉出現在眼前,眼睛裏似乎有一閃而過的痛意,快到安微涼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
安微涼歪著頭問他:“什麼事?”他微微笑著,狹長的桃花眼裏波光瀲灩,他說:“要不要進來坐坐?”他的聲音清冽幹淨,莫名的舒心,安微涼挑挑眉,打開車門下車,跟著他走了進去。
店裏撲麵而來的是說不出來熟悉的檀木香,混合著咖啡濃鬱香味,無由來的平靜下來,找個靠窗的位置,那個男人親手端過來兩杯咖啡,而安微涼的那杯是她最喜歡的藍山,三分之一的奶,不加糖。
心裏開始揪揪的疼著,一進門的熟悉感又來了,這個習慣這麼多年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誰?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