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裏一直有一個問題,關於宗教,關於宇宙,或者說關於科學。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如果有神的話,神長什麼樣子?記得小時候,父親帶我去爬山,我賴在半山腰不肯走,父親就告訴我,前麵有仙桃,吃了可以變成神仙。於是,我抹去後頸頭發中快要流出來的汗珠,懷著期待的心情繼續向著山頂前進。最後,我沒有見到仙桃,而是看到一座廟,廟門口有個小攤位,除了一些香火之外,還有許多小冊子。父親拿了一本仔細的端詳著,我學著父親的樣子。每個小冊子都講述著不同的神仙的事跡。從那以後,我就相信神的存在。
後來,我上了小學,認識了一個叫牛頓的人,他在睡覺的時候,口渴難耐,附近的神好心扔下來一個蘋果給他吃,他卻找了一堆借口否認事實,為了證明那個蘋果不是神給他的,進行了複雜的狡辯過程,後來上了中學,老師告訴我們那叫推理論證。小時候,我覺得牛頓是個很小心眼的人,神給了他一個蘋果,他不想還就算了,神也沒非要讓他還,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後來,我接觸了更多類似牛頓的人,有的在雨天裏放風箏,有的想讓“沒有生命的鳥”在天上飛。我了解到這些“騙子”叫科學家,他們每天做的事情叫作科學。開始,我對這些人十分的抵觸,每次放學回家,我都悄悄對著神的塑像,希望神能夠出現,告訴大家,這些人都是騙子。但是,神一直沒有出現過。神仙把一年分為四季,每個季節溫度都不一樣,安排人們在白天工作,黑夜睡覺。
科學家是一群會魔法的人。他們教人們在天氣熱的時候,利用一個箱子把空氣變涼,到了冬天,又用這個箱子把空氣變熱;如何使用火焰把食物變熟;我開始相信科學家說的話,科學家能解決的事情,我們都不會再請神仙幫忙。我知道,科學家是在和神對著幹,但是我無法抗拒夏天裏冰棍的誘惑,夜晚裏電燈帶來的光明。慢慢的,神的世界離我越來越遠,隻是在偶爾科學家無法幫助我的時候,我才會想起神。
畫麵A:一個小學生,在考試的時候,拿出一個橡皮做的骰子,上麵兩個麵塗黑,四個麵寫著ABCD。雙手合十,緊閉雙目,嘴裏小聲念叨,然後把骰子拋出。
畫麵B:網吧門口,幾個小學生在門口徘徊,猶豫不決,最後,一個小學生雙手合十:神啊,求你千萬別讓我爸媽發現我在這啊!然後,幾個人互使眼色,激動地躥進網吧。
畫麵C:小學生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文絲未動的作業本,站在炎炎烈日下,大汗淋漓,回到家衝涼水澡,貼著空調吹風,“求神能夠讓我感冒發燒。”
神確實幫助小A輕鬆的完成了考試,但成績發下來的時候,小A卻得了9分;小B和小夥伴在網吧過足了癮,父母也沒有在中途來找他,但回家後,媽媽聞到了他衣服上的煙味;至於小C,他如願的發燒了,39度半,但第二天早上,天一亮他的燒就退了。其實,星期一早上去上學不是最太痛苦,周日晚上趕作業也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像小C一樣,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尾。我們不得不承認小孩子身體確實比想象中強健。
總之,就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神不再被人提及,大家開始崇尚科學。而我對時空穿越,西幻魔法,外星生物充滿了無限遐想。我願意學習科學的初衷,大概也是想有一天能夠親眼看到ET一般的外星生物,可以通過咒語召喚魔法或者來一次時空旅行。當然,直到今天,我已經對這些不報任何幻想。
阿丟手裏拿著某大學的入學通知書,走在學校不大卻擁堵的籃球場上,尋找著自己所在專業的登記點。一共三個籃球場大的操場上,嘲諷般的建立著三個籃球場,這句話說起來雖然十分押韻,朗朗上口,但這一天的現實是,兩個籃球場歸招生辦使用,還有一個籃球場正在打比賽。這些陪著孩子排隊等登記的大叔大媽們,頂著上午九十點的太陽,手裏拿著學校發的傳單,聒噪地煽動著。籃球時不時得越界砸過來,這些上歲數的大叔大媽,有的眼睛一瞪,有的脖子一縮,有的嘴往左咧,有的屁股往右撅,為了靈敏的躲過飛來的籃球,拿出各自看家本事。籃球向阿丟飛來,阿丟猝不及防,雙手接球的同時,把錄取通知書扔了出去。
學校的教學樓爬滿了蔥鬱的綠色植物,常青藤。阿丟的錄取通知書在一片綠色的背景中格外顯眼。
阿丟OS:不管怎樣,還是盡情享受美好的大學時光吧。
阿丟輕鬆的表情中帶著些許遺憾。
阿丟回過神來,發現老師站在講台上,周圍全是新同學的陌生麵孔,所有人都在等著他。
阿丟慌忙站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丟OS:第一天就走神,真是丟人啊。。
“自我介紹”,一個女孩聲音在阿丟背後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