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錢家那些財產隻能都是她芸貝的,隻能是她的兒子的。可是,兒子在哪兒呢?
自從她生下這個孩子,那錢君平都沒碰過她。若是她生下的是兒子還好,如今就是這麼一個賠錢貨,她以後可怎麼辦?
難道她的下半生都要看著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得意不成?
柳氏看著芸貝那猙獰的樣子,仿佛就看到她當初不折手段嫁給錢君平的時候。
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才過了幾年啊?
“當初那錢家也是你自己硬生生要嫁的,當初你大哥那麼攔著都沒攔住你,你還覺得是我們害了你,如今你既然已經嫁給了錢君平,就要好好跟他過日子,別再鬧騰了。”柳氏都替她累聽。
“當初錢君平和他那個表妹也是你發現的,當初我們和爹也過去了,橫豎都沒有攔住你,你為了五十兩銀子就讓那個女人進門了。按理,你是正妻,她不過一個妾,進門也就進門了,隻要你安生的過日子不犯錯也沒有什麼,結果你還偏偏弄掉了她的孩子,當初若不是你大哥帶著人打過去,芸貝你自己,你是不是早就被錢家休回來了?”
想到這麼多年芸貝折騰的這些事兒,柳氏都腦仁兒疼。
“不是我你,既然錢家沒有追究當初的事兒,那個女人被你弄掉了孩子也差點兒丟了命,她如今就算是懷了孩子又能怎麼樣?你還年輕,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跟錢君平過日子,還怕將來生不出兒子嗎?記住嘍,到了啥時候,你都是正房媳婦,你還怕她一個妾?”
柳氏覺得,芸貝這腦子,真是夠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
“我可警告你啊,別想著再弄掉人家的孩子,這一次錢家要是再要休你,你大哥可不會再給你出頭了。”柳氏臉色難看,“家裏的生意忙得緊,幾個孩子都不在家,整日裏在外麵跟著忙活,你大哥一個人來回跑也是累的夠嗆,你就別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煩你大哥了。”
兩個閨女一個兒子失蹤了,柳氏他們自然不會傻到出去孩子丟了。
男孩兒還好,這要是傳出去閨女失蹤了,知道的是有意外,不知道的不定腦子裏要腦補多少齷齪的情節呢。
所以一直以來,芸家對外的法都是孩子們在府城,左右也沒有人知道,隻是這裏麵的煎熬,也隻有柳氏他們自己知道。
“嫂子你這是的什麼話?”芸貝還是那個芸貝,之所以突然變得好話了,那也是要有求於柳氏他們,不然早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不搭理人了。
事到如今,芸貝也知道,白澤商行不但賺錢,背後據還有京都的貴人在裏麵,沒看到住在這裏的那兩個少爺三兩頭的有人來送東西嗎。芸貝還聽,縣老爺都親自上門拜訪過,這樣的貴人,可不是錢家那樣的門戶能招惹的起的。
就錢君平那個混蛋,還想拿那個賤人拿捏自己?
“大嫂,我雖然是嫁出去的姑娘,可我這也是芸家的姑娘,我在外麵被人欺負了,芸家臉麵上也沒有光。如今錢君平寵著那個狐狸精,孩子這都快兩歲了,他都沒有碰過我,那個賤人如今又懷孕了,大嫂你,讓我怎麼忍?大嫂你也是女人,這件事兒換成你,你能忍嗎?”
換成我,也不會像你那麼作死。
柳氏臉色不好,本來就心情不好,再被芸貝這一頓搶白,氣能順了就怪了。
正在這時候,窗外一聲輕笑,“可真是蠢啊!”那副居高臨下的嘲諷,不是梅文衍又是誰。
“誰,誰在那放......”一個屁字,在芸貝看到對方那一身的貴氣的時候,及時的閉嘴。她臉色難看,弄不準自己是哪裏招惹了這個貴人。
事實上,這兩年無論是芸寶山還是芸貝,都沒少往芸趕山這邊湊合,期待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就是大房的芸守山都明裏暗裏的表示過,芸家還是芸家,大家夥應該守望相助如何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