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哭訴,柳氏的委屈(2 / 2)

芸趕山重重的哼了一聲,“你為什麼分家你自己個心裏清楚,自從你嫁進門,這麼多年你說了多少次要分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兩口子過日子二十來年了,整日裏一個被窩躺著,對彼此的熟悉可謂是像自己的左右手,互相都太了解了。

柳氏這一次很爽快的承認了。

“是,我是想分家,從我嫁給你第一天開始我就想著怎麼分家了。”

這事兒,當著外人的麵說那就是她不孝順,就是被休了都是應該的。可這裏沒有旁人,柳氏知道自家男人是啥人,她要是藏著掖著的,隻會讓男人愈發的反感。

“我自打嫁到你家,你看看你過的是什麼日子?說是二房的長子,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你幹了。明明你一個人打獵養活著全家,可是人家呢?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親兒子!

是,你是過繼的,可就算是過繼的兒子,你也是芸家的人啊,可是你過的是啥日子?咱們定親那會兒,我還聽說你是二房的寶貝長子,可轉頭我嫁給你的時候,娘就懷孕了,翻臉不認人啊,你還打獵養活全家呢,可你在二房過的是啥日子啊?”

柳氏一想到當年就忍不住掉眼淚

“我挺著大肚子給咱娘伺候月子,大冷天冰冷的的水,我給寶山和貝貝洗尿戒子,我啥也沒說。做兒媳婦的,我既然嫁給了你,做這些事兒我啥也不說。”到了如今一到冬天她的雙手就犯凍瘡,是為了啥?還不是當年落下了毛病嗎。

芸趕山歎了口氣。

他知道,跟著自己,媳婦沒少吃苦,可這也不能夠成為她做那種事兒的借口,因此並沒有說什麼。

柳氏提起過往,那是真的委屈。這些事兒憋在自己心裏這麼多年,都成了症結,今天索性一次就都說出來。

“那會兒我生思思,那是第一胎。天寒地凍的我還洗衣、做飯,思思早產,當時生下來小貓兒大一點兒,後來多少年這孩子身子骨都不大好,我們對得起孩子嗎?”柳氏哭著質問。

芸趕山閉上眼睛,那些事兒他之前或許還沒在意,畢竟誰家的媳婦都是那麼過的,可漸漸的事情積攢的多了,他心裏要說是一點兒怨言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做人家兒子的,他能說什麼?

就算是親生的,五個手指還不齊呢,何況他......即使不想承認,他也知道,他這個繼子,在二房有了親生兒子芸寶山後,就顯得很尷尬了。

柳氏嗚嗚的哭,像是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我做月子的時候沒有奶水,家裏不是沒有吃的,我還記得,生了思思後你特意上山拚命獵了一頭野豬回來,當時在炕上躺了半個月,差點兒救不回來.......思思沒有奶水,那麼一頭野豬留下了大半,明著說是給我燉了大骨頭湯下奶水,可那骨頭湯裏放的鹹鹽跟醃肉似的,齁鹹齁鹹的,喝了一口奶水都憋回去了......嗚嗚.......”

這事兒芸趕山是真的不知道,他一臉震驚,“你咋不跟我說呢?”他拚了命,怎麼媳婦、孩子過的是這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