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覺多,不知道在小手抬起第幾次的時候,搭在小白毛茸茸的身上就睡著了。
芸晴晴也簡單洗漱後,猶豫一下還是問了芸思思。
“大姐,我聽小悠悠說,咱娘哭了?是發生了啥事兒咋滴?”她不是八卦,如今她也是這個家的人,就算是她要追求自己的長生大道,也覺得應該照顧好這一家人。
提到這事兒,芸思思就頓了一下。
“沒啥事兒,你年紀還小,家裏的事兒別操心。”許是覺得這樣說不大好,猶豫一下就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咋滴了,就是咱爹,好像生氣了,咱娘......”芸思思歎氣,卻是不肯再說。
芸趕山生氣了?
卻是對柳氏的,這一點芸晴晴很清楚,不然柳氏不會哭。
難道是芸趕山覺得柳氏和他們幾個孩子做錯了?應該任由那二房欺負不成?
這由不得芸晴晴不多想。
自己不會攤上一個渣爹吧?
滿心的憂慮,等爬上炕的時候才意識到家裏多了一個人。
楚晨老老實實的坐在炕邊,見芸榮晟把他的床鋪鋪在炕頭,忙道:“大哥,我睡炕梢就行,我一個小孩子,睡炕頭太熱了也不好。”
他沒把自己當外人,更沒有想好離開芸家要去哪裏。何況,如今跟前世很多地方不一樣了,他也想理順一下思路。這炕頭都是給長輩睡得,他被芸家所救,可不敢當什麼“貴客”。
楚晨的顧慮芸家姐弟明白,可這畢竟是客人。芸榮晟就道:“今兒先這麼睡,回頭再說啊。”
回頭就是個比喻,楚晨知道,再客氣就是他矯情了。
因為楚晨年紀小,再加上莊戶人家,很多時候一大家子人都是睡在一張炕上,就算是來了親戚也隻是男女隔開來睡,所以芸思思帶著芸晴晴還是住在炕梢,中間隔著小悠悠和芸榮晟,大家夥也都沒有在意。
結果幾個人剛躺下,外麵就有動靜。
芸晴晴耳朵尖,蹙眉道:“好像有馬車往咱家這來了。”他們住的這地方是出村子去鎮上的一條主路,可大路離著這房子還有一段距離呢,那馬車的動靜卻是顯然奔著這裏來的。
芸榮晟嚇得騰的一下坐起來。
“大姐、楚晨你們都準備好,我出去看看。”卻是沒提準備什麼,他下地卻主動摸起了一把長刀,那是他的兵器。
芸思思一臉緊張,“榮晟,背著弓箭。”雖然慌卻沒有亂,快速穿上衣裳,又把芸晴晴的外衣遞給她,捂著小悠悠的嘴就要把小家夥叫醒。
楚晨被這樣的氣氛感染都跟著緊張起來,見門口有根短棍,用沒受傷的右手就握緊了。
那邊芸晴晴側耳傾聽,突然攔住大姐。
“大姐不用叫悠悠,是咱爹娘回來了。”她一臉怪異,想到即將“第一次”見麵的爹,突然就有點兒緊張。
芸趕山,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與此同時,響起柳氏的哭聲,“榮晟快背著你爹,他剛摔了一下.......”
東溝這一夜,注定了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