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聽聞沈家最近的新茶都是出自那位賀霄的手。”文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賀霄,對於製茶頗有研究。”
“沈淩兮沒傻之前賀霄就在幫沈家做事,那時候也沒見他研製新茶這麼有成效。”
趙宏飛一臉不屑,“如今卻接二連三的研製出了新茶,不僅有黃茶,如今還有一個新穎的花茶,你可別告訴我這些都是因為沈淩兮好了的緣故。”
“沈淩兮從前就對製茶不感興趣,不過是家業而已。”
文竹心裏對少爺前半段話不敢認同,畢竟沈家還有貢茶,可見那賀霄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可這種話他不敢說。
他想了想,一臉驚訝:“少爺的意思是,這一切有可能是沈家那位新進門的少夫人所為?”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和她有關係。”
趙宏飛垂下眼睛看著信箋上那娟秀的字體,卻沒有心情欣賞,隻是在腦海中飛快地回憶著這幾個月來收到的信箋。
這些信箋中,無一例外地提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每每沈家有新茶製成的時候,那位少夫人都曾出現在茶莊。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文竹眼睛微微睜大,愣愣的開口:“這……這不可能吧?那位少夫人出身低微,聽聞隻是獵戶之女,又如何會懂得這麼多關於製茶的本領?”
“而且在認識沈少爺之前她生活拮據,如果真有這樣的本領,她又怎麼會過的這麼辛苦,還要以打獵和售賣草藥為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文竹隻是感歎這位少夫人竟然懂得這些,但趙宏飛卻聽出了一些別樣的味道。
當初,他在大街上被那個女人用箭指著胸口,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了臉。
事後,他就派人去查了那個女人的底細,見她不過是個鄉下來的泥腿子,也就沒放在心上,隻想著日後再報仇。
隻是沒想到,沈淩兮那個傻子卻很快搬到了青山村,他們幾乎形影不離,活動範圍也在家附近,讓他一直沒有機會。
再後來,他拍暈了沈淩兮,又設計想讓那個泥腿子頂著衝喜的名頭嫁進沈家,再鬧出個克夫的風波來。
隻是沒想到,沈淩兮居然醒過來了,不僅如此他還不傻了。
現在想來,這簡直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讓趙宏飛陰鬱了很長一段時間。
早知道這個村姑還有這些本事,當初他就該早早的了解她。
可是,她真的隻是一個獵戶的女兒嗎,為什麼她知道這麼多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製茶本領?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是那個獵戶的女兒?
趙宏飛想到這兒,心裏忍不住有些激動,整個人都表現出一種興奮的情緒來,這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猙獰。
“文竹,你說的沒錯,她隻是一個獵戶的女兒,卻知道這麼多關於製茶的工藝,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你派人再去查,這次一定要查的仔細些,不要遺漏任何的細節!”
趙宏飛的眼睛閃閃發光,帶著扭曲的執著。
“我倒要看看,這位少夫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文竹低下頭:“是,少爺。”